陈玄生眼中,有种令人看不穿的奥秘。
“还想绑我?太老套了吧?”南宫兜铃再次用钳爪砍向拂尘,没有推测,这细如蛛丝的拂尘韧性极强,锋利的钳爪下去,一根也没有砍断。
她趁机在每一片飞起的碎玻璃上比划隐形咒,伎俩快而稳定,玻璃刹时摆列成阵,闪烁光芒的尖端齐齐刺向陈玄生。
“那气味并非它本身披发,你还记得它体内冲出来的那阵黑雾吗?”
“鬼灵精怪,倒还算招人喜好,此次师公就谅解你。下次再冲犯我,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袋子变回巴掌大小,飞回陈玄内行中,他伎俩流利的拉紧锦袋两侧的绳索,收紧袋口,绳索紧紧绕着袋口缠了三圈。
陈玄生感到好笑:“纽扣我都接得住,这么大的榴莲,你也妄图砸中我?”
“你不过是仗着有茱萸法袍护体,加上手里有法器有白符的,我手无寸铁,如何都奈你不何,你胜之不武,就算你赢,也赢的没有光彩,说出去只会给人笑你欺负强大。”南宫兜铃瞪着他,搞半天,本来不过是恐吓恐吓她,底子没筹算真的要她命。
拂尘一卷,反将她手中的钳爪夺走。
她有些惊诧,没推测他竟然有体贴的一面,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对此蛮不在乎。
心中不平他,嘴上反而客气了些,“师公,我承认我是贫乏管束,偶然候不太懂规矩,你一把年纪了,就别跟我这个小孩子过不去,玩够了吧?能够说说你来做客的企图没?”
“刚才,天龙身上披发的妖气,闻起来很普通吧?”他问。
“记得......等会儿,师公,你瞥见了?莫非我和师叔在露台上恶斗蜈蚣时,你也在场?”南宫兜铃抱怨,“你如果在的话,竟然见死不救?师叔可差点没命了,你只顾着隔岸观火,未免太冷酷无情。”
他这戋戋五指,如同机器刚烈,力大非常。
狠心摆布后,他到底放了她一马。
将外套穿上,拉上拉链,从狼籍的空中上爬起,坐在他劈面。
成了两截残肢的蜈蚣在一边扭来扭去,南宫兜铃感觉妖虫有些分歧,之前它在外头反叛时,浑身充满了腐臭的恶臭,现在却只披收回平常的妖气,和石芮类似,带着一股植物特有的腥味,淡淡的并不刺鼻。
“之前你倒是风雅的给我二门徒下跪,如何在我面前,一点架子都放不下?”
“夜深气温低,别着凉了。”
拂尘再度卷向她。
锦袋的封口随之收缩,把蜈蚣全部装了出来。
陈玄生悄悄比齐截下,一件活动外套平空呈现,从她头顶飘落,盖在她肩膀上。
他竟说出如此残暴无情的话,这师公笑容满面,却铁石心肠。
这位师公太可爱。
蜈蚣身材仿佛被看不见的物体用力挤压,一下子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