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他轻声问。
仿佛那药水不是涂在她耳下,而是抹在她心上。
卫怀信眼疾手快抱住她,顿时怒不成遏,回身将推人的人一拳打翻在地。
杜若予不由自主握紧卫怀信的手。
卫怀信大怒,用肩膀撞开那小我,“别碰她!”
卫怀信开车分开戒治中间的城区后,才在路边药店停下,买回消毒水和棉签,给杜若予擦她耳垂下的一个指甲抓痕。
那边,腿软的男孩被另个男孩拖着进入另一扇门,他始终没甚么认识,眼睛是展开的,目光里却像死了般。
她浑身一个激灵,手脚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卫怀信往她耳垂悄悄吹了口气。
卫怀信说:“我看那孩子很不舒畅。”
杜若予一想到那间可骇的医治室,头皮发麻,腿一软,几乎栽下去。
卫怀信问带路的护工,“如何这么严格啊?”
戒治中间的住院部在楼上3、四层,没有电梯,独一的楼梯间里锁着扇阴沉冰冷的铁门,门后坐着两个男性家长。问明来意后,家长开锁放行,谁料往上走几步,三楼又是一道防盗铁门,门后又有两个坐镇的家长。
杜若予身上盗汗更多,她紧紧攥着卫怀信的手,按捺着呕吐的本能,“我们快走……”
杜若予也瞥见了,她颤了颤,第一次开口,“……他如何了?那边面是干甚么的?”
卫怀信看她一眼,与她十指相扣。
“不让搜,必定藏着摄像机!”有人喊,“别让他们跑了!”
这群人里有很多女人,卫怀信不想伤人伤己,只得放下杜若予,用身躯将她保护起来,推开人群往楼道移。
方未艾转头对卫怀信低语:“你和杜杜先分开,直接去郊区,等我汇合后顿时走,别再被这群孙子找到。”
本来看管在楼道铁门那儿的四个家长率先跑过来,跟着人声喧闹,本来沉寂无声的走廊里像甲由一样涌出更多的父母,他们高矮胖瘦皆有,甩着天下各地口音,用凶恶仇视的目光,把卫怀信和杜若予围了个密不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