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奕一同被除爵的,另有镇北侯府。
有了禁军的禁止,太子劈向燕王的腰刀半途被阻,反被燕王欺身而上,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行动,就被白手夺了白刃。
南平郡主恨不得召了府内仆人来经验一番这帮军痞,但考虑到就连晋王府里的亲兵都打不过夏景行的部下,更何况是镇北侯府里一盘散沙的仆人长随们,只能恨恨将这口气咽下。
齐帝这一贯病着,就算诸事不睬,但身为帝王在朝中还是有几个耳目,密查诸臣意向。
据前来援助夏家的京畿大营军士盛赞:“……晋王那老匹夫试图攻破承天门,在大将军的带领下,他连承天门的铜钉都没摸到。”也不知是真是假。
燕王唇边挂着挖苦的笑意:“皇兄还是别白搭力量了。”
宫中景象临时不明,燕王将来如何并不清楚,但这一点也无毛病她对燕王妃的体贴。大师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休戚与共,荣辱同担。
不等她再图后续,就听到晋王被夺爵打入天牢,就连晋王世子也被贬为庶人的动静。
燕王两颊紧绷,心中翻江倒海普通,目不斜视谛视着城下之战。仿佛齐帝与太子正在会商的事情与他毫无干系。本来他亦可参战,可将齐帝丢在太子身边,他实在不放心。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宁景世就被人抬了返来,还收到了夏景行的威胁,并且不是口头表示,有宁景世的一身重伤为证。
南平郡主肺都要气炸了,又心疼的直掉泪。宁景世被夏景行部下那帮兵痞揍的连南平郡主这亲妈都快认不出来了,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直哼哼,痛晕也就那么一会儿,再复苏就是无尽的痛苦。
齐帝敛眉垂目,仿佛并未瞧见面前刀光,连躲一下都未曾。
齐帝念在皇后久居深宫,对内里之事并不晓得,仍保存皇后尊号,只是宫中事件移交郑贵妃打理,令皇后带着成全郡主闭宫自省。
成全郡主尚不知内里翻天覆地的窜改,对她而后的人生有着多深远的影响。只是连向来雍容端庄的祖母也暴露这类错愕的神采,且眼泪有着决堤之势,让她深感惊骇。
晋王与太子暗里联络频密这事,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两人最后竟然能整这么一出,大大出乎他的料想。
跪在宣政殿冰冷的地砖之上,晋王世子向齐帝讨情:“……侄儿没能劝住父王行此悖逆之事,反被父王圈禁在府中,消息不通,是侄儿无能。哀告皇伯父赦了侄儿妻儿,侄儿即使下了地府,也感念皇伯父大恩!”
京中大乱,他虽带着孙女儿在王家避祸,但是常常想到安然不知所踪,就心焦如焚。
宫门口的事情,夏芍药是以后才晓得的。
事到现在,她只能叫宁萧氏,萧南平。
宁景世在阵前求救不成,反被夏景行手底下打断了腿。比及承天门前兵变停歇,夏景行便命令让人将他送回家去,并且派人向南平郡主传话:此次打断了宁景世的腿,就是让他长点记性,以跋文得爪子别伸那么长,连他的儿子都敢动!
这统统都产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人如蝼蚁,相互抱团撕咬。晋军想要攻破承天门,前赴后继,而京畿守将搏命保护,互不相让,倒下去一波人又冲上去一波人,宫城门口的尸身堆的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都快堵成一座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