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房媳妇给她的支招儿,那这么个小娃娃的城府就真是够深的了。
二夫人刚辞了苏浅浅又给她安排了房间,独一一墙之隔的徐锦娴都还未到,在正堂屋里给大房老爷侍疾的徐迎沁却先到了。
“不是快入冬了吗,等过年时,一大师子聚在一起,总能见着的。”
徐家的府婢又来了,她双手揣在盘袖中,见香兰几人都在找些甚么,便问道:“两位姐姐在帮表蜜斯找甚么呢?”
“夫人说,容表蜜斯先稍作安息,到用饭时再让管家过来请您去前厅。”
这雪团是极少见的雪鼬鼬种,但在江北城,估计只会被当作一只吃得比较肥的小白鼠罢了。
香兰打了帘子返来了,往屋里瞥了一眼,也没瞥见阿谁小东西。
据温氏的先容,北边的正屋里住着大房一家子,二房住在东厢,徐锦行和哥哥嫂嫂住西厢,各房里的几个女人一概待在后院。温氏给苏浅浅安排的房间,就在二房三女人徐锦娴的隔壁。
府婢穿戴细粉半褙子,披着薄绒氅,个个鲜艳欲滴,轻巧可儿。
徐迎沁一愣,问道:“小姑姑要在我们家住到过年?”
徐迎沁小脸上尽是惶恐,不肯收下。
徐迎沁嘿嘿笑了笑,谨慎翼翼把雪团交给婢子,婢子再转交给了秀秀。
这就是徐家大房阿谁花楼常客的嫡子的女儿,看模样倒也没被教残。
“你手里抱着的鼬儿,是我的雪团,得还给我。”
徐迎沁眸子一瞪,似是没想到苏浅浅就这么俄然翻脸了。
苏浅浅顺势提起大房佳耦,学着徐迎沁人畜有害的模样,道:“那你母亲又是个甚么性子的人?刚才二房的夫人我已经见过了,待会儿去了厅上,不免会同你母亲打号召,提早晓得些她的喜恶,我也费心些。”
苏浅浅挑眉,这孩子说话真顺溜,半点找不出错处,还顺带替她父母刷了好感。
苏浅浅急了。
苏浅浅帮她套在了手腕上,小女人身子骨还未张全,手腕忒细,真担忧她玩闹时弄丢了去。
“小姑姑别瞧我母亲长得和顺娟秀,生起气来能把我父亲天灵盖儿都给掀了!”徐迎沁顿了顿,又道:“偶然父亲一人肇事,我压根不敢上前去讨情,恐怕母亲连我一并罚了。”
秀秀放动手中的事儿,赶紧跟苏浅浅一起里里外外连桌子底下的旮旯角儿都一一瞧了,还是找不到。
“沁儿就不怕我等会儿回身就把这些话奉告大夫人吗?你既然怕她得紧,天然晓得她若晓得了本日这番话,会如何罚你。”
“不是!”徐迎沁当即点头,垂在脑后的小辫子也跟着晃了晃,“小姑姑是姨祖母派来看望我祖父的,我父亲母亲定然非常欢乐你长住。”
苏浅浅看着她,“抬开端来。”
“但是我进屋时搁在桌上了呀。”
秀秀笑道:“也许是见着徐家院中的青草多,跑出去了。”
“我母亲哪儿哪儿都好,与小姑姑这般雪姿花容的俏女子更是好说话,只是同她闲谈时,千万别提及我阿谁不争气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