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回道:“挺好的,徐家两位伯母都暖和慈爱,侄女也活泼跳脱。”
苏雨柔身穿一袭湖蓝色斜襟褶裙,云髻高绾,略施粉黛,正一脸苍茫的看着十公主夜明珠。
素月和何芊芊正说着话,见她如何行动,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劝道:“王妃娘娘,重视仪态。”
劈面的脂粉翠环里却有一人站了起来,朝苏浅浅走来,并开口道:“呀,mm,你这上哪儿弄的,也太不谨慎了。”
苏雨柔的神采当即升上了一抹喜意,娇赧地一步三摇走近前两步,施施然蹲下身子福了福礼。
苏浅浅知秀秀是为她着想,但就更感觉好笑了。
段柔郡主意苏雨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饭桶样,鲜艳的面庞顿时闪过一丝阴鸷,倒是俄然扬起笑容,喊道:“苏蜜斯,太后娘娘前两日传闻了你的琴艺,快向太后娘娘见礼,说不定另有犒赏呢。”
太后娘娘转头和宁王妃谈笑道:“这浅浅,从小被娇惯,性子实在是太莽了。”
当事人却满不在乎,待青杏让人拿来的熟鸡蛋到了,从速让秀秀用手帕包住鸡蛋,安排在额头上的青包渐渐转动,只但愿它能快些消了。
素月又道了句:“切莫殿前失礼。”
“哦。”太后娘娘长叹一声,仿佛是想起来了,道:“是方太尉的外侄女是吧,来来来,和段柔给哀家演一曲,如果能讨得哀家欢心,想要甚么犒赏,固然和哀家说。”
太后娘娘点点头。
底下的十公主站起来,拉着苏雨柔去了太后娘娘跟前,“雨柔,还不向太后娘娘见礼?”
苏浅浅是摄政王的正妃,夜氏皇族的媳妇,弄成这副模样实在有失面子。
苏浅浅朝青杏递了个感激的眼神,才低着头冷静地坐下。
俗话说母债女偿和兄债妹偿,便应是如此了。
入宫时,秀秀就把从别处听的传闻说与她听了,几日前乔太妃发疯似的在瑞芳宫冲撞了柳青絮,至使夜国第一个皇子胎死腹中。
太后娘娘闻言哈哈大笑,拿了一旁的团扇遮住嘴,道:“你这皮猴儿,应是你夙起犯浑,发糊了吧。”
“放心吧,苏雨柔她就算是骑着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都赶不上你家王妃的。”
“雨柔见过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凤体长安。”
秀秀蓦地点头。当然不是了。
太后娘娘和乔太妃积下的痛恨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压着火气怕是在顾忌远在渝州的二王爷夜缙,但不代表太后娘娘她白叟家就会放下仇怨好都雅待夜明珠。
苏浅浅转眼看向太后娘娘,弯了弯眉眼,回道:“来时走路出了神,被台阶绊倒了。”
她端的是知书达礼荏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苏浅浅暗自呵呵笑了笑。这苏雨柔是不是傻,安生待在太傅府里等着嫁人不好么,偏要与宁王府交好,这还不算,竟还勾搭了夜明珠?太后娘娘能给她好果子吃,苏浅浅就能把本身的名字倒过来写。
太后娘娘看了她一眼,并不睬会,只转头对段柔郡主说道:“段柔,哀家听闻你这段日子非常恳勤地在练琴艺。”
苏浅浅的身子蓦地僵住,如同被人抓包的心虚感让她谨慎肝颤了颤。
太后娘娘招了招手,宫人立即去偏殿将她保藏的两把名琴搬来,又置了矮凳,用毛毡铺上。
至于黎念君,盛凌芳,或是薛敏等人,皆是太后娘娘念在要仰仗她们的血亲,才赐与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