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这才反应过来,秦月女人早已嫁给魏恒为妻,该称作她“将军夫人”的。
戋戋苏雨柔,她能拿出甚么来?
苏雨柔由衰变喜,一脸希冀的望着太后娘娘脸上的慈爱,又福了福身子作了个大礼,道:“臣女定不叫太后娘娘绝望。”
“哎哟,这是如何了,如何弄成这般模样了?”
“雨柔见过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凤体长安。”
秀秀朝苏浅浅怒了努嘴,表示她说几句。
刚才大师一起入殿时,不是已经行过礼了么。
那厢的苏雨柔低着头,扮作非常灵巧的模样。
俗话说母债女偿和兄债妹偿,便应是如此了。
青杏叮咛宫女替苏浅浅搬了锦杌子,又让人去取热鸡蛋和手帕。
苏浅浅裙面下的脚微微抖着,模糊的对劲溢于言表。
苏浅浅回道:“挺好的,徐家两位伯母都暖和慈爱,侄女也活泼跳脱。”
素月又道了句:“切莫殿前失礼。”
“哦。”太后娘娘长叹一声,仿佛是想起来了,道:“是方太尉的外侄女是吧,来来来,和段柔给哀家演一曲,如果能讨得哀家欢心,想要甚么犒赏,固然和哀家说。”
宁王妃很有眼力见,天然晓得太后娘娘是在谈笑,并不是真的数落苏浅浅,便顺势辩驳道:“摄政王妃哪是性子莽,清楚是天真好动,再说了,她有着摄政王和苏太傅撑腰,就算闯出了甚么祸事,自有人清算摊子。”
秀秀蓦地点头。当然不是了。
底下的十公主站起来,拉着苏雨柔去了太后娘娘跟前,“雨柔,还不向太后娘娘见礼?”
苏浅浅感觉甚是好笑,低声道:“怎的,你常日里劝我争夜夙的宠也就罢了,苏雨柔那般自掉身价的事情,也想叫我去争?”
宁王妃应当是不晓得内幕的,不然如何会听任段柔郡主和夜明珠搅在一处,旁人必定是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
苏浅浅转眼看向太后娘娘,弯了弯眉眼,回道:“来时走路出了神,被台阶绊倒了。”
太后娘娘笑了下,又看向苏浅浅,问道:“浅浅,你江北一行,可安好?”
苏浅浅的身子蓦地僵住,如同被人抓包的心虚感让她谨慎肝颤了颤。
太后娘娘点点头。
苏浅浅是摄政王的正妃,夜氏皇族的媳妇,弄成这副模样实在有失面子。
苏浅浅知秀秀是为她着想,但就更感觉好笑了。
段柔郡主愣了愣,当真提示道:“太后娘娘,她叫苏雨柔,是太傅府中的二蜜斯。”
苏雨柔的神采当即升上了一抹喜意,娇赧地一步三摇走近前两步,施施然蹲下身子福了福礼。
太后娘娘转头和宁王妃谈笑道:“这浅浅,从小被娇惯,性子实在是太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