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宣泄下来,胸中愁闷之气消逝了很多,表情有些好转。
赵与愿苦笑一下,也没转头,说道:“方丈大师本日也有雅兴来抚玩山景么?”
赵与愿这几年在少林寺里也读了几本佛经,当下说道:“昔年高僧支道林曾有言道,‘桀纣以残害为性,岂能由其适性清闲’?众生方当大磨难之时,佛产业普渡众生,又岂能忍心专顾一己,还去讲甚么佛法,诉甚么人缘!”
了因说这番话倒不是想持续清查,不过是点破一二,大师内心明白就是了。
了因最喜好别人跟他辩论佛法,浅笑答道:“人间之事,至尊莫如皇位、繁华,至下莫如被人作牛作马,实在都是虚幻,又何必为此苦操心力,得了为之欢乐,失了为之哀痛?”
少林众高僧一片哗然!
赵与愿叹道:“了因大师,明日我就要下山了,不管如何说,还是要多谢你这五年来的看顾。刚才讲错之处,还请莫怪!”
赵与愿听了一愣,常日可贵听到从这位少林方丈嘴里出来涉及时政的谈吐,明天却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竟然跟本身提及这个来了。莫非主席诗词真的是有这么大的魅力?他嘲笑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若托心本无,异想便息。了因方丈,这不是常日您教诲我的话么,如何本身反倒忘了?”
一个金披法衣的老衲人从身后冒了出来,来到山崖前和赵与愿并肩而立,眼望群山叹一口气道:“只可惜这大好国土,现在倒是半数沦丧于虏寇之手,老衲即使故意赏遍江山美景,一腔热望老是受阻于途,不得不废但是止。老是比不上小施主这般豪情勃发,痛快淋漓的了。”
实在早在两年前,赵与愿就把四卷真经通习一遍,九阳内功也有了三四成火候,平时在寺中与少林和尚参议技艺,在保存着大部分气力的环境下,仍然横扫统统中基层武僧,并获得一院一堂两大首坐的几次首肯。
了因见了他的神情,笑道:“小施主热情世务,心胸民生,老衲爱护。少林乃方外之地,却不能给小施主多大助力。这五年来小施主在我寺中勤修佛法,英勇精进,想来鄙寺也只不过是有一些小小的灯饭微功罢了!”
赵与愿听了又惊又喜,这几年受少林寺的佛法薰陶也不是白给的,当即便听出了因之意,接口道:“强舍更错!那又何妨随缘呢!是么,大师?”
凌晨站在少室山岳顶向四下里望去,但见六合一野,云海苍茫,披襟临风之际实是令人胸怀大畅。赵与愿迎着朝阳大声吟诵了起来:“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声音被内力通报出去,直激得山谷反响,落雪簌簌。
客岁事首,为了考证本身的武功,赵与愿特地插手了少林寺一年一度的武学考评大会,最后仰仗一起“太祖长拳”,连败寺中青年妙手一十二人,就连号称少林武学的但愿之星、近年来大放异彩的少林四十七代弟子之首,年方二十五岁的无色和尚,也在第三十九招上被他一掌打翻在地!
恰是为此,他给成州去信推迟归期,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