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落瓷+曲非+大黑还算不上“一行人”?呵,这一行人的构成部分除开她们和大黑外还要外加落瓷从北向南悬壶济世之时“顺手”“拣”的一群人。若要细说,这又是一个囧而又囧的故事了。
仆人们唯唯诺诺的点头,一副受教模样。落瓷内心翻了个白眼,说了明天见了这一群人以后的第一句话:“要看病,请到前面列队!”
那公子见落瓷看他了,感觉此路颇通,甚为对劲的捋着胸前的头发:“如何样?先给小爷我看看?”那话是说得顿挫顿挫,铿锵有力,跌宕起伏,非常合适他崇高的身份。
那纨绔非常对劲的坐下,甚是感觉出尽了风头,显摆了身份,盯下落瓷看了半晌对中间的人道:“哎哟喂,现现在这小相公长得都比小娘子姣美的么?”
说来这神医也是个怪杰,二十高低的年纪,偏生有一身不凡的医术。成名于三年前,三年来游走于江南,治了很多疑问杂症。没人晓得他全名,只知其姓武。长年穿一身青衫,做墨客打扮,人称“青衣妙手”。每逢节庆都会在七里香坐堂义诊。
立业是要本钱的,而落瓷的本钱来源有点难以开口,说得好听点儿那叫劫富济贫,刺耳点儿嘛那做的是鸡鸣狗盗之事。一行人在犯下桩桩大案以后,在江南的身家坐地而起,清闲欢愉。
如此一番奉送,还惹了很多没啥弊端的人前来问诊,就为来吃一份免费药膳。以是一向折腾到申时才算,送走了最后一名病人,落瓷靠在太师椅上伸了伸懒腰。红曲挥着一柄小扇一屁股坐到了落瓷跟前抱怨:“累死我了,你瞧我这大春季的还能折腾出一身汗,明天厨房都让你给我清空了。”说完又似想起了甚么招来小二:“你们几个也别歇着,现在这厨房啊是老鼠进了都得饿死。待会儿店里清算好了你们几个去几家供货的菜市老板那儿把明天的食材给弄返来连夜清算一下,转头给你们涨月钱!”
但这完整不能影响南湖之畔酒楼里的好买卖。这嘉兴城里最大的两家酒楼立于南湖之畔,倒是借了南湖的两分灵气,三分风韵,五分天时。醉仙楼起楼于南湖南岸,是建了百余年的老字号了,建楼以来一向稳居嘉兴第一楼之名。然,自两年前南湖北岸起了“七里香”以后,不过半年,这嘉兴第一楼的位置就易了主了。不管这醉仙楼的老板如何急得跳脚,使尽浑身解数,“七里香”仍然把那第一坐得稳稳的。
不过,是时,已是暮秋。南湖上的菱叶早已残落,碧水之上,只能见着些还未完整衰颓的枯杆败叶,甚为绝望!
那儒生向红曲揖了揖才走向青案前站定。落瓷抬手表示他坐,却见他躬身又向落瓷抱拳作了一揖,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说道:“是鄙人失礼了,鄙人太湖归云庄陆冠英,久仰青衣妙手高名,想请武大夫饭后移驾寒舍一叙!”
还没近前,红曲就拦了上去:“这位客长,我看你一壮小伙儿也没甚么要紧的病。你看武大夫这也忙了一天了,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饭呢。你明天趁早上慈安堂吧,武大夫明天在那边问诊。”
闲话休提,言归当下。落瓷交代完病人,从紫荆手里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言道:“下一名!”
这嘉兴是古越名城,因着天时有两大名产。一是“醉李”,因为这里所产李子甜香如美酒,是以春秋时这处所也被称为醉李。当年越王勾践曾在此处大破吴王阂阎,恰是吴越之间交通的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