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二叔从配房出来,我长舒口气,终究不消再被那条蛇缠,给他生孩儿了。
他恭敬的把香插好,跟我说了句:“成了。”
给他生条蛇?
再生一个?
他嗯了声,说:“明天去下河村张豪大族替我取件东西。”
烟雾往前移了些,常仙的声音里透着股阴狠,道:“这是你欠我的。”
我往放在炕头的书包看了眼,“布娃娃真是您给我的?”
半夜的时候,俄然感受腰上又凉又沉,像是压着一块冰。
他似笑非笑道:“常家的女儿都活不长,当年要不是想让你还我个孩儿,我也不会保你,现在你帮我出马,助我修行,我天然不能让你这么快死。”
他摸着下巴,深沉的说:“我也不晓得,常仙内心稀有,机会到了他天然会来找你。”
“就算是他真有个孩子,让你给他生孩子这体例也行不通。”他严厉的解释说:“就算是他活成了精,他也不是人,非我族类,共同孕育生命的概率极低。”
我咽口唾沫,赶紧今后挪了几步,问二叔:“这是甚么?”
爸爸本来想跟我一块去,可二叔说出马弟子做事,其别人不能插手。
固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受得出来,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甚么不该该?”我不解的问。
供桌下头的烟雾刹时消逝,供桌上烧的好好的香也从中间折断。
二叔小声说:“你爷爷曾经找人算过,我们家的常仙没有子孙缘,哪来的孩子?”
“那玩偶好生保存着。”他说。
我展开眼睛,恍忽间瞥见一条蛇盘在我的肚子上,我惶恐大呼,直接从炕上滚了下去。
他难堪的笑了两声,带着爸爸去安排爷爷的出殡事件。
“常家的女儿为甚么活不长?”我想不明白。
这娃娃表面陈旧,另有些脏,五官是画出来,色彩鲜红,明显是一副敬爱的神采,在我看来却透着几分诡异。
我满身一震,奶奶归天那年我恰好十八,我是独一的孙辈,得给奶奶填第一铲子土,谁知土还没扬下去,就从棺材底爬出一条拇指粗的小蛇来,我鬼使神差的举着铲子拍下去,把那条小蛇给打死了。
常璟离有甚么东西就会放在他那边?
说着,二叔再次跪到地上,举起两根香,对着常仙牌位叩首,嘟嘟囔囔说了半天。
二叔俄然叫了一声,栽到地上。
“我叫常璟离。”他说。
屋里平空刮起一道阴风,风停后,常仙也消逝不见。
二叔也不晓得,“八成是常仙给你的,你先收着。”
“常仙,是我不对,我今后至心实意,好好供奉您,您就放过我吧。”我哭着说。
我瞪眼,那他如果不讲事理呢?
他盘腿坐在炕上,姿势安闲,上半身隐在暗处,我看不见他的脸。
下河村离我们村不远,我也传闻村里白叟说过张大富此人,四周出了名的懒汉,偷鸡摸狗、调戏小媳妇,局子进过好几次。
措置好爷爷的后事,我和爸爸本筹算第二天赶火车归去,当晚我早早的睡下了。
二叔说:“他之以是当保家仙就是想要修成正道,如许,我跟他筹议一下,让你当他的出马弟子,替他立堂口积德积善,以此抵消当初的杀子之仇。”
又让我跪下磕了头,刚站起来,一个陈旧的布娃娃从常仙的牌位后滚到地上,恰好停在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