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奕王满面东风的问道:“酒也喝的差未几了,接照大人们以往套路,是不是应当听歌赏舞?”
从进岱王厅内时,赖帐官员们主动结成一伙,全神防备二位皇子,言词间充满警戒,现在变成酒量大者结成一伙,嬉笑着调侃酒量差者喝酒。
“田大人,这酒又不是毒酒,可不能糟蹋了,喝!喝!”
先前一向单独坐在案边吃花生米的岱王,见状反倒当真起来,站在奕王身边,紧盯的官员,将每一滴酒都喝中腹中,此中对田尚书更是重点关照。
17046
奕王一挥手,厅门大开,十余名仆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的恰是众官员瞻仰多时的炭火盆,炭火熊熊炽热,火星乱蹿,刹时驱走了厅内寒气。
一众女子如蝶穿花,一人奔着一名官员,熟门熟路向厅中分歧的官员们奔去。
厅内醉眼蒙蒙的众官也瞧见柳烟儿和田尚书的异况,再一瞧奕王和岱王的神采,顿时忆起家份和身处岱王府中,刹时出了一身盗汗,酒也醒了,纷繁推畅怀中女子,正襟端坐,厅中氛围一时诡异万分,谁也不说一句话。
霜儿回声道:“奴家本日下午被人从玉春楼坊直接出,说是要伺奉彭教员,谁知一等半夜才见到彭老爷......”
“田大人,沙大人可否通过脱期?”
岱王好似也半醉半醒,正坐在坐位上,既不该声,也不昂首,手指拔拉着盘中剩下的花生米,一粒粒的在数数,本来心存警戒的官员们顿时放下心来,纷繁起哄要求加炭盆取暖,
“冯大人,冯大人,你把酒全吐在袍袖中了,这袍袖能用来装酒么?”
“庄大人,你的酒全洒在胡子上了,用酒来浇胡子嘛?”
“约好的酒,含着泪也要喝完!”岱王踱过来,扬声道:“为了公允起见,从下一杯酒起,喝完酒的大人把舌头伸出来,以示诚信不欺。”
“二哥府中仆人和待女早已斥逐,更无炭火可用。”奕王一付恍然大悟的神采,笑呵呵问道:“那就用本王带来的吧。”
“冷,太冷了。”
“柳烟儿女人,为何独立中堂,不熟谙田老爷了嘛。”奕王笑吟吟的凑过来,猫耍老鼠般看看田尚书,又看看柳烟儿,戏谑道:“半年间,连见十余次的田老爷都不认得了,还不上前奉酒?”
柳烟儿不明朝中各种是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妙目乱转,一时不敢说话。
当最后一名官员获得脱期时,厅内一角已醉倒数名官员,田尚书醉眼昏黄,尽力抿紧嘴,尽尽力压抑住腹中一股股上翻的酒气,冷静看着厅内正在相互劝酒的猪队友们,一腔无法。
“岱王殿下定夺贤明!”厅内众官中,以户部待郎彭长青酒量大,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出舌头晃了晃,夸耀道:“看看,一滴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