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吕顺德的指责,他四周的一众工、户两部官员,亦是纷繁照应。
听闫鹏飞这么说,一旁的督察御史刘诠安,也是浅笑着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并且,闫鹏飞此人还最是“公道”,审案时不管犯人们的身份是官是民,不管犯人们的出身是富是贵,该用刑的时候,都会用刑,毫不手软!――至于“刑不上士大夫”这类端方?闫鹏飞从不在乎!
人的名、树的影,吕顺德等人常日里与闫鹏飞同朝为官,还不感觉如何,但现在他们成为了阶下之囚,而闫鹏飞则成为了主审官,身份窜改之下,顿时感觉常日里看上去“也不过如此”的闫鹏飞,此时竟是如此的严肃阴沉,再想起闫鹏飞常日里的名声,很多人在心中慌乱之下,竟是身材颤抖起来!
闫鹏飞嘲笑一声,说道:“本官身为朝廷大员,又岂会说话不算话?淮河水患的案子现在的确是结束了,但本官现在问的是其他的案子!”
最体味小人的永久是另一个小人。
在正德年间,大寺人刘瑾就曾用杖刑,于午门外活活仗死了二十三位大臣!
现在,听闫鹏飞要对他们用“杖刑”,吕顺德等人天然是神采仓惶、心中大惊!并纷繁呼喊、质疑!
――我能够向你们用刑,我也能够查抄你们的产业,我乃至还能够在抄家的时候动些手脚让你们的家人遭到伤害!
“淮河水患是因为我们调用了补葺堤坝的银两,是我们干的!别用刑!”
听到闫鹏飞与刘诠安的话后,吕顺德等人的面色不由又是一变。
常常有人说,最合适闫鹏飞的衙门不是刑部,而是锦衣卫!
吕顺德等人捧起一看,不由更加的神采发白,只见上面写着的全都是淮河水患一案的确实罪证,一条条一件件,全都让他们没法辩驳。
如此一来,闫鹏飞天然是饱受争议,常常有御史弹劾他是一名苛吏,但是闫鹏飞仗着有黄有容的庇护,以是这些弹劾也总会不了了之!
不过,闫鹏飞与刘诠安也不绝望,像是赵俊臣如许名满天下的大赃官,即便这个案子与他扯不上干系,也总有别的案子能连累到他身上!
而看到工、户两部官员终究招认不讳,闫鹏飞不由对劲的笑了,但眼神却更加的阴鸷。
闫鹏飞俄然不怀美意的一笑,冲着户部的一名郎中,神采看似体贴实则阴狠,阴沉森的说道:“是啊,特别是户部郎中张大人,传闻你府中连生了三个女儿以后,现在好不轻易有了一个小儿子,正在襁褓当中,如果在抄家的时候,家里民气慌意乱之下,把你的小儿子摔了一下,那你可就要绝后了!”
只见刘诠安的神采宽和,温声说道:“各位大人,闫侍郎一贯就是这类脾气,上了公堂就谁也不认,但也是秉公办事,并非是决计的针对你们。不过嘛,现在各位的案子,已是证据确实,有人证也有物证,即便各位死不承认,终究也窜改不了任何成果,只会让各位平白受一顿刑狱之苦罢了,到了阿谁时候,闫侍郎的脾气上来,我怕也劝不住,以是各位大人如果能够早点招认画押,对统统人都有好处,各位想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如此一来,吕顺德等人天然有所反弹!
但是,如果再牵涉出别的案子,他们的罪过只会越来越大,到了当时候连赵俊臣也要遭到连累,更别说是暗中照拂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