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赵俊臣保下了詹善常,在满朝的赃官中打响了招牌,博得了名誉,但满朝高低的清官贤臣们,却会是以更加的讨厌赵俊臣。能够设想,赵俊臣今后就算是扩大权势,集合于他门下的官员,也只会是些赃官奸臣,跟着赵俊臣今后在朝中权势越大,他在朝野间的名誉,也就越是狼籍。
见宋启文一脸深思,周尚景又说道:“当今陛下,论若治国,远不及先皇,但论及把握群臣、帝王心术,却还要在先皇之上。而帝王手腕,重在均衡,满朝和蔼,百官一体,一贯是帝王们最不想看到的,只要派系相争,你死我活,对帝王而言,这江山才气坐的安稳。老夫为何要把温观良、沈常茂、黄有容这三个干才留在内阁?也恰是因为如此,把他们三个赶尽扑灭很轻易,但若真那么做了,当今陛下,定然会寝食难安,视老夫如敌寇,并想尽统统体例来对于老夫。”
听周尚景这么说,联络到之前的说话,宋启文身材一震,不成思议的问道:“首辅大人,您的意义是,当今陛下成心搀扶赵俊臣代替温观良、沈常茂、黄有容他们,与首辅大人相对抗?”
宋启文持续说道:“不过,这赵俊臣一贯最能讨陛下欢心,又是对陛下有求必应,若论理财之术,更是满朝高低无人可比,自他掌管户部后,陛下就很少再为银子的事情而烦心,现在更已是垂垂的离不开他,对他如此宠幸,大抵亦是源于于此吧?”
“明天产生的那些事,想来你都传闻了吧?”
宋启文在满朝重臣中,年事相对年青,尚不敷五十,边幅儒雅,性子沉稳,一贯最为周尚景看重。
毕竟,德庆天子固然不喜好朱和堉,但朱和堉毕竟还是太子储君,德庆天子不成能不为他考虑!
也正因为吏部在手,以是周尚景才气在朝中安闲应对,其他几位阁老再如何折腾,都没法威胁到他的位置。
而最首要的是,德庆天子若真的要搀扶赵俊臣与周尚景对抗,那么归根结底,搀扶赵俊臣只是一种手腕,德庆天子的终究目标还是为了打压周尚景,那么,在德庆天子眼中,又是如何对待周尚景的?
帝王心术,即深不成测,亦无情无义,赵俊臣虽说是德庆天子的宠臣,但如果为了江山安稳,德庆天子不管如何做都是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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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能够设想的是,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德庆天子越是会搀扶赵俊臣,那就越是申明德庆天子要杀赵俊臣的决计之大!
宋启文沉吟半晌后,答道:“朝野之间,皆是传言赵俊臣乃是当今陛下的私生子,但依下官看来,对于这一点,陛下怕是不会过分在乎的,朱和堉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嫡子,更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太子,但这些年来一样遭到陛下打压,可见对于这类事情,陛下并不放在心上。”
顿了顿后,周尚景又说道:“老夫这个时候叫你来,倒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是老夫获得动静,明天傍晚时候,赵俊臣与温观良在天海楼见了一面,两边谈崩了,最后不欢而散。”
周尚景点了点头,表示宋启文说下去。
怪不得周尚景如此慎重,乃至顾不得停滞德庆天子南巡了,本来另有着这般考虑!!
宋启文点头应是,道:“是的,赵俊臣造了一种替代皂角的东西,好似叫做肥皂,传闻红利远景非常可观,现在陛下已是下旨由内库专营专造。另有那三省秋闱舞弊案,亦是在赵俊臣的建议下提早结案了,本来怀疑最大的詹善常,竟是躲过了一劫,现在满朝高低,很多人都在为这事而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