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将来如果能杀了赵俊臣,撤除赵俊臣一党,不管做这件事情的是德庆天子,还是继位的新帝,都能博得极大的名誉。
赵俊臣太年青了,只是掌管户部也就罢了。但如果在这般年纪,就已是在朝中权势渐大,自成一派,乃至能与周尚景相对抗的,那么,再过些年,比及德庆天子驾崩,新帝继位,赵俊臣的权势又会收缩到甚么境地?而继位的新帝,又如何能坐得稳皇位?
毕竟,德庆天子固然不喜好朱和堉,但朱和堉毕竟还是太子储君,德庆天子不成能不为他考虑!
也正因为吏部在手,以是周尚景才气在朝中安闲应对,其他几位阁老再如何折腾,都没法威胁到他的位置。
别的,赵俊臣与太子朱和堉是出了名的死仇家,德庆天子固然因为各种启事,这些年来一向都在打压朱和堉、搀扶赵俊臣,但如果在这么做的同时,暗中却已是存着要杀赵俊臣的心机,那么对于朱和堉继位的事情,是不是也一样下定了决计呢?
听周尚景这么说,联络到之前的说话,宋启文身材一震,不成思议的问道:“首辅大人,您的意义是,当今陛下成心搀扶赵俊臣代替温观良、沈常茂、黄有容他们,与首辅大人相对抗?”
周尚景看了宋启文一眼,摇了点头,神采间闪过一丝绝望,但更多的还是峻厉与不满。
说话间,周尚景颤巍巍的站起家来,回身向着府内走去,正厅当中,独留下一脸寒意的宋启文。
另一边,周尚景看着宋启文神采变幻不定,晓得宋启文终究明白了本身的设法,悄悄感喟一声,说道:“以是,静观其变吧。”
说到这里,宋启文眼中闪过一丝热切,向周尚景叨教道:“正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接下来那温观良与赵俊臣,必有一场明争暗斗,皆是得空他顾,机遇可贵,如果我们找准机遇动手,说不定能获得很多好处。首辅大人,您的意义如何?”
周尚景感喟一声,说道:“你看事情,还是太短浅了些。”
怪不得周尚景如此慎重,乃至顾不得停滞德庆天子南巡了,本来另有着这般考虑!!
“明天产生的那些事,想来你都传闻了吧?”
此时正厅中一片寂静,周尚景在慢悠悠的品茶,竟是一言不发,而宋启文却没有涓滴不满,只是一脸恭敬的等候着。
宋启文对周尚景的首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在周尚景面前,宋启文却没有涓滴居功自大的意义。
周尚景缓缓说道:“说你看的短浅,是因为你藐视了当今陛下。当今这位陛下,在位三十余年,虽说没有甚么成绩,但不管庙堂还是处所,一向情势安稳,少有出甚么乱子,你遍览史乘,可见过有多少帝王能做到这一点?”
周尚景却摇了点头,沉声说道:“关于这一点,老夫尚不能肯定,亦只是猜测罢了,赵俊臣毕竟太年青了,在陛下眼中,不必然能担得起这般重担,不过,明天产生的事情,看似平常,但细细揣摩,却耐人寻味。”
周尚景点了点头,表示宋启文说下去。
周尚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类事情,或许也只要陛下会做了,他这是在为赵俊臣增加名誉啊。此次赵俊臣与温观良相争相斗,老夫之以是不让你们插手,就是想看清楚一件事情,此次争斗,陛下他究竟会是乐见其成,并帮忙赵俊臣打压温观良?还是会极力禁止,保持两边权势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