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詹善常这么说,赵俊臣微微一愣,不由高看了詹善常一眼。
许庆彦恍然,道:“少爷你这是在令媛买马骨?”
赵俊臣点了点,笑道:“恰是如此,但反过来讲,如果他都保不住詹善常,还放弃了詹善常,成果詹善常反而被我保住了,那么朝廷百官又会如何看我?现在我故意交友朋党,但限于影响力不敷,亦只能小打小闹,而此次三省秋闱舞弊案,却恰是一次机遇。至于那温观良,获咎就获咎吧,我虽故意交好百官,但身在宦海,又哪能不获咎人?如果获益更大的话,把他获咎了又如何?”
别说完整掌控了,童桓没有被上面人架空就算不错了。
看着赵俊臣面色间的踌躇,已是底牌尽出的詹善常,不由严峻到了顶点。
现在他究竟是生是死,就在赵俊臣一念之间了。
究竟上,温观良的这个帖子,反倒是果断了赵俊臣救下詹善常的设法。
前一世,他是一名公事员,虽不喜勾心斗角与争权夺势,但或多或少也体味了很多事情,而这些“知识”,现在竟然也能够学乃至用了。
如许一个首要衙门,有太多人在盯着,比如内阁首辅周尚景,比如太子朱和堉,比如其他几位阁老,童桓虽说是通政使司的最高长官,但背景不过是温观良,又如何能够全然把握?
赵俊臣点了点头,悠悠道:“古往今来,宦海常例,小事要大办,大事要小办,陛下珍惜颜面,这事一旦闹大,刚开端时,陛下定然会大怒不已,但大怒以后,他就会考虑这件事形成的影响了。如果此次舞弊案连累的官员太多,最后中枢处所人头滚滚,百姓们不但不会感激朝廷,反而会感觉朝廷公然是藏污纳垢,以为陛下养了一批赃官,如此一来,陛下固然办结案子,杀了赃官,还了公道,但对朝廷与陛下的名声,反而有损无益,到阿谁时候,如果有本官再在陛下身边说上几句,你以为陛下会如何做?”
无他,这个衙门实在太首要了。如果错过了此次机遇,赵俊臣不知还要等多久才气把手伸进通政使司。
何为敷奏封驳?所谓敷奏,即臣子向帝王的陈奏;所谓封驳,即封还天子失宜诏令,驳正臣下奏章违误。
不过,即便如此,如果童桓真的能够投奔了赵俊臣,对赵俊臣而言,仍然是助益极大。
听赵俊臣这么说,詹善常完整胡涂了,问道:“大人您不是说要保下官吗?这事如果一旦查实,陛下大怒,下官……下官……”
以是,赵俊臣沉吟半晌后,说道:“你不消担忧,此次本官会帮你的,必能保你无事,也不要你的银子,不过,那通政使童桓,你有几分掌控压服他投奔本官?”
詹善常赶紧说道:“赵大人,您可必然要救救下官啊,这温观很多么的凉薄伪善!把罪恶推给了下官不说,还不想让大人您来救济下官!如许的人,气度之局促,的确是前所未闻啊!大人您志向弘远,以此人之气度,今后必会想方设法的打压大人,既然如此,大人您又何必顾虑他的设法?”
另一边,许庆彦听了好久,见詹善常分开后,向赵俊臣问道:“少爷,你真的要管这事?如果获咎了温观良如何办?就为了半个礼部和一个不能掌控通政使司的童桓,怕是不值得吧?”
赵俊臣笑道:“就是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