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詹善常如此模样,赵俊臣摇了点头,也不再劝,只是问道:“说吧,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山西、山东、河南三省的秋闱乡试,当真产生了舞弊案?究竟是否与你有关?”
但即便如此,温观良现在在朝中的权势影响力,仍然要比赵俊臣高很多,赵俊臣天然不会等闲获咎他的。
科举舞弊案,一贯最为德庆天子所恨,以是当赵俊臣得知,三省秋闱确切有舞弊环境产生,也确切与詹善常有关后,就已是开端揣摩着如何把这事给推掉了,毕竟他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是,赵俊臣缓声说道:“哎,詹大人也是不幸,但如果温阁老都救不了詹大人,本官又如何能救?温大人怕是求错人了。”
赵俊臣还是不动声色,有些事情,并不是靠银子就能处理的。
听詹善常这么说,赵俊臣怜悯的点了点头,却也完整绝了帮忙他的心机。
在赵俊臣看来,所谓科举,底子没法考查考生的实在本领,通过科举为官的考生,亦只是熟知八股文章罢了,即便落第了又能如何?五成以上的落第考生,会在进入宦海五年内全然健忘了贤人之言,成为无数赃官中的一员,剩下的四成落第考生,则会连续因为各种百般的启事被宦海淘汰。只要不敷半成的落第考生,还能秉承本分,当一个清官,但多数长着一个榆木脑袋,廉洁当然廉洁,但能办实事的,却寥寥无几。
一时候,正厅当中,只剩下了赵俊臣、詹善常、许庆彦三人。
詹善常方才还称呼温观良为“温阁老”,但说到这里,却已是直呼其名了。
而詹善常所说的温阁老,乃是当朝次辅温观良,在朝中职位权势,仅次于首辅周尚景。
若要说,满朝高低,另有谁会比赵俊臣更加贪财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温观良了。
半个礼部,引诱很大,但为此与次辅温观良敌对,仍然不值得。
詹善常踌躇半晌后,终究苦着脸答复道:“回赵大人,山东、山西、河南三省的秋闱乡试,确切有舞弊环境产生,和下官也确切有些干系,但下官实在是无辜的啊!”
赵俊臣神采一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听到詹善常这么说,赵俊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既然如此,科举有没有舞弊,考生有没有委曲,在赵俊臣看来,底子不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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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詹善常持续说道:“另有,那通政使司的通政使童桓童大人,不但是下官的同窗,我与他更有连襟之谊,友情极深,他也是温观良的人,对于温观良这些日子以来对下官的所作所为,亦是寒心不已,如果大人愿助下官度过此劫,下官情愿为大人压服童桓,让他与下官一起拜入大人门下!”
说话间,赵俊臣再次端起了茶盏,意义很明白,端茶送客。
因为这事不但费事,更有能够会获咎到阁老温观良,仅仅为了一个不是很熟的詹善常,完整不值得。
为了通政使司和半个礼部,值得本身获咎温观良吗?
不过,詹善常另有后招,持续说道:“这些年来,下官一向帮那温观良代管礼部,礼部高低,有近一半人是下官一手汲引的,如果下官事发,这些人怕也是性命难保,现在更是与下官共同进退,如果大人能拉下官一把,这半个礼部,从今今后就唯大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