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来到悦客来酒楼后,陈东祥下了马车后并没有谨慎翼翼的四周打量――究竟上,在这个时候谨慎翼翼的四周打量,反而会显得形迹可疑――而是直接迈步进入了悦客来酒楼。
见霍正源谈及正题,陈东祥也终究不再躲避,双眼炯炯的看着身边的霍正源,正面回应道。
待房中再无外人后,陈东祥一脸恭敬的向着霍正源躬身拱手施礼。
霍正源话语间尽是鼓惑,道:“我早已是有所听闻,陈侍郎你当初帮着赵俊臣扳倒了原阁老温观良,恰是功劳卓著,按理说那赵俊臣应当对陈侍郎大加夸奖才对,但是赵俊臣他却妒忌陈侍郎的才调,不但礼遇陈侍郎你,更是各式打压,现在陈侍郎你固然在大要上还是赵俊臣的亲信之一,但实际上却已是与赵俊臣貌合神离,不知我说的可对?”
“霍大学士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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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霍正源固然表示了一大堆,但还是没有明白的承诺给陈东祥好处,陈东祥就更不会等闲表态了。
而对于霍正源的表示,陈东祥天然听得明白。
就如许,在不经意之间,霍正源与陈东祥的谈判,已是开端了。
待进入酒楼单间后,陈东祥昂首看去,却见房中的酒菜菜肴已是筹办结束,而约他前来的文渊阁大学士霍正源,正一身便装的坐在席上含笑看着他。
“下官陈东祥,见过霍大学士。”
但霍正源固然说得有理,却还不敷以压服陈东祥。
――不管成败,黄有容都会在朝中保举陈东祥,并包管陈东祥不受赵俊臣的打压抨击,别的还保举陈东祥的妻舅担负都转运盐使司的肥差;如果能够胜利的扳倒赵俊臣或者赵俊臣的左膀右臂左兰山,还会在朝中力保陈东祥升任户部或者工部的尚书职位。
别的,传闻赵俊臣在拉拢陈侍郎的时候,曾卖给了陈侍郎一些‘悦容坊’的股分,如果陈侍郎转投黄阁老以后,这些股分怕是要被收回的,而‘悦容坊’的收益当然让人眼馋,但黄阁老也毫不会让陈侍郎你亏损,听闻陈侍郎的妻舅马林是永平府下的知县,只要陈侍郎你同意转投黄阁老,黄阁老就顿时保举他担负都转运盐使司的副使,陈侍郎你也晓得,都转运盐使司的油水,可要比‘悦容坊’的一些股分多很多了。”
接着,霍正源先是亲热的把陈东祥拉倒桌旁坐下,然后又一脸惭愧道:“这宴席寒酸了些,还望陈侍郎别见怪,本来我是想在聚福楼摆宴接待陈侍郎的,但陈侍郎你也晓得,那聚福楼整日有朝中官员来交常常,惹人耳目,实在不便,而你我的身份更是惹人谛视,以是也只幸亏这里定了席位接待陈侍郎了。不过,这家酒楼固然不似聚福楼那般着名,但也算是菜肴适口,天字号、地字号、与人字号这三处单间,也可算是装潢高雅,不过那天、地两处单间倒是靠窗临街,也是人所谛视,以是也只好定下此人字号的单间了。”
陈东祥再次沉默,却也没有否定。
陈东祥眼神变幻之间,点头沉声道:“天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