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霍正源固然表示了一大堆,但还是没有明白的承诺给陈东祥好处,陈东祥就更不会等闲表态了。
在宴席结束以后,陈东祥抢先分开了悦客来酒楼,然后坐着马车回到了本身的府邸,接着为了不惹人重视,又改换了官服以后,换乘了轿辇去工部衙门办公了。
而霍正源倒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叹声道:“听闻到这般环境后,我实在是为陈侍郎你感到抱屈,现在陈侍郎你在赵俊臣门下职位难堪,持续呆着,又有甚么意义?更何况我刚才亦是说过,这赵俊臣借着厂卫之权在朝复兴风作浪,在朝野间的名声也是狼籍不堪,将来必定不会有甚么好了局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陈侍郎你何不考虑改头换面,弃赵俊臣而转投朝中其他派系?”
陈东祥再次沉默,却也没有否定。
~~~~~~~~~~~~~~~~~~~~~~~~~~~~~~~~~~~~
顿了顿后,霍正源持续说道:“黄阁老他早就有交友陈侍郎之心,现在又是与赵俊臣不死不休的局面,在这个时候,如果陈侍郎你能够临阵背叛,帮着陈侍郎扳倒了赵俊臣,黄阁老他又怎会虐待于你?此次我与陈侍郎你相见,实在也是黄阁老授意的,黄阁老亦是包管,如果你能帮着扳倒了工部尚书左兰山,那黄阁老就力保你工部尚书之位,如果你能更进一步,帮着黄阁老直接扳倒了赵俊臣,那黄阁老就力保你户部尚书之位!”
画大饼任谁都会,以是陈东祥仍然只是含笑不语,却没有甚么表态。
听霍正源这么说以后,陈东祥昂首看了霍正源几眼,见霍正源神采当真,却又是信心满满,明显已是把黄有容对本身的底线给说了出来,眼中不由暴露沉思之色。
固然并没有甚么切当成果,但两人对于相互的态度与底线,也皆已是心知肚明。
听着霍正源的客气,陈东祥却不在乎,只是客气道:“霍大学士太客气了,你我此次只是平常相聚,同僚之间的联络交谊罢了,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朝中情势,低调谨慎一些,却也是应当。”
陈东祥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又主动提及了本身的“职位寒微”,言下之意,霍正源天然听得明白,倒是终究把话挑明,笑道:“陈侍郎过谦了,以你的才调,当一个戋戋的工部侍郎,实在是太委曲了。不瞒陈侍郎你说,实在黄阁老对你早交友之心,而黄阁老他在朝中的权势影响,陈侍郎你也是晓得的,如果能与黄阁老交好,获得黄阁老的提携,陈侍郎你天然能够一展抱负。到了阿谁时候,别说是尚书之位,即便入阁,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
不过,见到陈东祥如此客气,霍正源倒是眼中暴露对劲之色,笑道:“见外了!见外了!你我也别光站着客气,退席说话吧。”
听到霍正源开出的前提,陈东祥眼神微微颠簸,仿佛已是有些心动,但沉吟半晌后,却还是开口问道:“赵俊臣的手腕目光,实在让人不敢小觑,现在在朝中也算是根底安定,黄阁老他即便有了我的帮忙,怕也很难赛过赵俊臣吧?”
起码,与那些大酒楼分歧,这里不会经常有朝中官员来往用食,也不会有甚么人决计的存眷这里。
究竟上,陈东祥固然决定与霍正源见面,也确切感觉本身在赵俊臣门下的难堪职位不是悠长之计,但以陈东祥的性子,天然也不会等闲的投奔黄有容,他还要看看黄有容能够给他如何的好处,以及黄有容在有了本身的帮忙后,是否能在朝中击败赵俊臣,然后才会做出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