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擂台上,一名好似擂主的年青墨客,却跌坐在那边,双眼暗淡浮泛,面色灰败绝望,仿佛遭到了极大的打击,但不知为何穿戴一身红色孝服,看上去极其刺眼。
明显,赵俊臣的形象与他设想中有些差别。
青年书内行指着中年文士,目光逼人,怒容满面,大声喝道。
………
“这李瑞兄弟至诚至孝,当真是令人敬佩。”
在赵俊臣看来,这件事情只是无关紧急的小插曲,犯不着持续华侈时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之赋性,实在包含赵俊臣也是一样。
只是,赵俊臣固然并不想再多事,但没走两步,在他身后不远处,就已是有人唤道:“前面那位公子,还请留步一谈。”
暗思之间,赵俊臣摇了点头。
在他中间,则另有几名读书人在轻声欣喜着甚么。
话固然这么说,但此人在攻讦的同时,却还是兴趣勃勃的看着擂台上的抵触争论,没有涓滴要去禁止的意义。
“也是了,现在会试将近,这处擂台又是以银钱为赌注,再加上这肖文轩学问不低,如果冒然出面却输了,终究不但损了银钱,还会丢了名声,又有谁会去自添费事?”
那“张兄弟”一声轻呼:“本来如此,怪不得他穿戴一身孝服。”
跟着春闱将近,很多赴京赶考的各地举子,或是为了立名,或是为了展露才调,或是为了印证学问,常常会在相聚之处摆擂与人文斗,文章、六艺、诗词、春联,胜负相争之间,总有一番热烈可看。
对于赵俊臣的决定,许庆彦倒是不解,问道:“少爷你不筹算经验一下阿谁肖文轩?要我说,以少爷你的本事,想要赢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也算是给他一个经验,让他晓得人上有人,省的他小人得志。”
究竟上,不但仅只是面前这两名墨客,此时围观世人当中,知情者怕有很多,对于李瑞的遭受,肖文轩的作为,有的面现忿忿,有的面现怜悯,但更多的还是在兴趣勃勃的看着热烈,除了李瑞的那几位同亲老友,却也不见另有谁有脱手干预的意义。
那“梁兄”也是点头感喟,声音中尽是怜悯:“是啊,这李瑞我曾见过几面,对他的环境也晓得一些,他父亲早逝,这些年来全由家中老母一手带大,又是至孝之人,得闻了老母过世的动静,心中之悲戚,自不消提,听闻还哭昏畴昔几次,接着又大病了一场。现在好不轻易病愈,却再也顾不得留京插手春闱会考,就想要回籍为老母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