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剑。
是啊。
说着,长剑没入了风无涯的胸膛。
苏青墨抽回了剑,在越下越大的雨里放声笑了起来。
风慕言将满院子的人全数放倒以后,立马抓紧法度,追了上来。
他本来还想着,过几日就亲身上门,向将来的岳父叩首认错,把苏青墨讨了来。
风慕言拔出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道:“最后一剑,为了我死去的恋人。”
看他脱手阴戾,招招致命,一群人都没拦住他,竟是让他占了上风。
深吸一口气,风慕言稳住了身形,正欲纵身拜别,却听苏青墨凄厉的喊了一声:“站住――”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猫戏老鼠的舒畅,不紧不慢的追逐着。
在那边,只见风慕言一身绯色的衣衫,满头青丝流泻,悄悄舔去了手上的鲜血,浅笑如同修罗,“让风无涯出来,我是来找他索命的。”
阿谁能言善辩,油嘴滑舌的人,是真的不存在了。
风慕言皱了皱眉。此人曾经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几时这么胆小过。这些年,他当真是被款项熏坏了脑筋,被*磨掉了锐气吗。
磕磕绊绊地退后了两步,风慕言摸了摸脸上的黑布。
作为书香世家,老爷子必然墨守陈规,为人呆板。说不定还会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然后将他轰出去。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刚好先皇方才驾崩,举国服丧,没人把精力放在这苏棋宣一家上。新皇将案子交给了刑部,然后派了几小我,将那一家三十多口人,草草的葬了。
风慕言往前倾了倾身子,任由那利剑穿过他的肩膀,收回了“嗤”的一声响。他伸出沾满血污的双手,攥过了苏青墨的肩膀,说:“青墨,我不晓得――”
风无涯在地上连滚带爬,冒死告饶,“慕言,我不晓得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我不是用心的。你如果喜好标致的小生,他日寄父帮你找几个好不好,包管个个比他媚,比他浪,身子也比他软。”
这一场灭门惨案产生的悄无声气,比及被人发明,已是第二天晌午。
他怕这一转头,甚么都完了。
“呵,呵呵。”风慕言后退了两步。
苏青墨恍若未闻,将长剑从风慕言的身材里抽离,然后一鼓作气,又刺入了他的腹腔。
苏青墨红着眼看向他,“你觉得我不敢?”
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
“我问你,上面冷么?”
第三剑。风慕言道:“这是为了我的岳父岳母。”
他如何就没想到,他们会是一对父子呢。明显眉眼有几分类似,气质也如出一辙。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站在石桥上,半是当真半是轻浮的喊着:“媳妇――”
第四剑。“为了那些一样被你收养了,却当作狗一样使唤的兄弟们。”
妻风慕言。
一股子腥甜只逼嗓门。风慕言哀思欲绝的看着他。畴昔的浓情密意,缠绵不离,终因而不存在了吗。
苏棋宣,苏青墨。
“呵,竟然不睬我。”风慕谈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苏青墨”的中间,留下了一行血字――
大仇得报,可接下来呢?
那些承诺的将来,毕竟是孤负了……
“你看,我为你穿上了红色的衣衫,你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