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敢。”风慕言颤抖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说:“正因为你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以是我才爱你啊。”
风慕言低低的笑了笑,攥过苏青墨的手,将利剑再一次抽离身材,抵在了心脏上的位置上,说:“来,刺这里。”
风慕言愣住了步子,却迟迟不敢转头。
第五剑。
风慕言披着一身洁白的月色,满头长发在晚风里飞舞着,脸上笑意犹在,阴测测说着:“寄父,你跑甚么?”
“你如何不说话?”
风慕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向了死去的苏棋宣。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猫戏老鼠的舒畅,不紧不慢的追逐着。
血水漫上了脚背,全部天下都是刺目标红色。
“你做的很好,苏青墨,你做得很好……活着才会痛,死了,反倒是摆脱。”
他一小我嘀嘀咕咕了好久,却始终等不来一声答复。
风无涯一起绊绊磕磕,穿过了石桥,钻进了一处阴暗的巷子里。
风无涯心下一惊,这风慕言不是死了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第四剑。“为了那些一样被你收养了,却当作狗一样使唤的兄弟们。”
他如何就没想到,他们会是一对父子呢。明显眉眼有几分类似,气质也如出一辙。
这一场灭门惨案产生的悄无声气,比及被人发明,已是第二天晌午。
“苏青墨……”
他本来还想着,过几日就亲身上门,向将来的岳父叩首认错,把苏青墨讨了来。
阴暗的巷子里,回荡着一阵阵的惨叫,和自觉而不仁的殛毙,氛围里满盈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
“呵,竟然不睬我。”风慕谈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苏青墨”的中间,留下了一行血字――
对,他是蒙着面来的,只要他不出声,苏青墨就不会认出他来。
“是吗?”风慕言提刀逼近了他几步,看着他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满脸愉悦的说:“你养我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两,可我给你赚的银子却足足有几千两。你救我一次没错,可我为你挨刀挡枪,与人冒死,也不下十几次了。我风慕言不与你计算,这些算是扯平了,可你害死了我夫君一家,这笔账要如何算呢?”
风无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皱眉看向了窗外。
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
“酒醒熏破春醉,梦断不成归……”1
风慕言皱了皱眉。此人曾经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几时这么胆小过。这些年,他当真是被款项熏坏了脑筋,被*磨掉了锐气吗。
他摸着冰冷的石碑,说:“我本来也想死的,可那一日你剑偏三分,用心留我一命,不就是想要我活着……”
只是据回报的人说,苏家高低,六十七口人中,少了苏青墨。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风慕言的身子一颤,放低了声音说:“你,认错了人。”
可身后的苏青墨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义,踩着一地的血水,“啪嗒啪嗒”走了过来,一字一顿的喊他:“风、慕、言。”
“慕言。”风无涯终究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回过身来,结结巴巴道:“寄父但是你的拯救仇人啊,我收养了你,又不遗余力的种植你,你不能杀我。”
“你看,我为你穿上了红色的衣衫,你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