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书香世家,老爷子必然墨守陈规,为人呆板。说不定还会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然后将他轰出去。
大仇得报,可接下来呢?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站在石桥上,半是当真半是轻浮的喊着:“媳妇――”
风无涯心下一惊,这风慕言不是死了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第五剑。
“酒醒熏破春醉,梦断不成归……”1
夜色凄迷,阴风阵阵,路上亮着几点灯火,空中飘着几张黄纸,恰是厉鬼勾魂,无常索命的好时候。
风无涯少了苏棋宣的刁难,发卖私盐顺利多了。几笔货款顺次到账,他这腰包也就越来越鼓,持续投办了几家商号,银子越赚越多。
他如何就没想到,他们会是一对父子呢。明显眉眼有几分类似,气质也如出一辙。
而后,也没人晓得他去了那里。
风无涯在地上连滚带爬,冒死告饶,“慕言,我不晓得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我不是用心的。你如果喜好标致的小生,他日寄父帮你找几个好不好,包管个个比他媚,比他浪,身子也比他软。”
说着,长剑没入了风无涯的胸膛。
心脏突突直跳,风无涯仓猝清算了一摞银票,然后跳窗跑了。
他本来还想着,过几日就亲身上门,向将来的岳父叩首认错,把苏青墨讨了来。
妻风慕言。
“不,不是。”风无涯冒死地今后挪了挪,一脸的狼狈,那边另有常日的平静自如。
可风慕言如何也没想到,这还没来得及叩首施礼,竟把岳父给杀了。
他一小我嘀嘀咕咕了好久,却始终等不来一声答复。
风慕言割掉了风无涯的人头,拎着摇摇摆晃去到了城外,在一座衣冠冢前面坐了下来,喃喃道:“你看,我把他杀了……”
苏青墨抽回了剑,在越下越大的雨里放声笑了起来。
血水漫上了脚背,全部天下都是刺目标红色。
“苏青墨……”
“你闭嘴!”风慕言眼神一凛,挥剑堵截了他的舌头,带出了一溜血丝,狰狞道:“我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你如何偏就不识好歹呢。”
“我问你,上面冷么?”
“你如何不说话?”
也不会再有人,不厌其烦的说着:“我要娶你。”
风无涯一起绊绊磕磕,穿过了石桥,钻进了一处阴暗的巷子里。
是啊。
他摸着冰冷的石碑,说:“我本来也想死的,可那一日你剑偏三分,用心留我一命,不就是想要我活着……”
“呵,竟然不睬我。”风慕谈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苏青墨”的中间,留下了一行血字――
风无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皱眉看向了窗外。
言毕,那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只是据回报的人说,苏家高低,六十七口人中,少了苏青墨。
可不管如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苏棋宣人还在,就总有被压服的一天。
正在他沾沾自喜,大早晨躺钱堆里做梦的时候,只听着屋别传来一阵打斗声,伴跟着一声慵懒而勾引的长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风无涯也太粗心了,把技艺最好的小二小三派出去收账,却把你们几个不顶用的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