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一手揽着他的娘亲,一手握剑,眼里明灭着仇恨的火苗,“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瞎了眼。”
他这算盘打的好,却不料天不遂人意。
“呜呜。”风无涯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在地上冒死点头,“不……”
风慕言披着一身洁白的月色,满头长发在晚风里飞舞着,脸上笑意犹在,阴测测说着:“寄父,你跑甚么?”
在那边,只见风慕言一身绯色的衣衫,满头青丝流泻,悄悄舔去了手上的鲜血,浅笑如同修罗,“让风无涯出来,我是来找他索命的。”
他喃喃着,将剑横在脖子上,抹了下去。
风无涯少了苏棋宣的刁难,发卖私盐顺利多了。几笔货款顺次到账,他这腰包也就越来越鼓,持续投办了几家商号,银子越赚越多。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站在石桥上,半是当真半是轻浮的喊着:“媳妇――”
风慕言将满院子的人全数放倒以后,立马抓紧法度,追了上来。
“呵,竟然不睬我。”风慕谈笑了笑,咬破手指,在“亡夫苏青墨”的中间,留下了一行血字――
可身后的苏青墨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义,踩着一地的血水,“啪嗒啪嗒”走了过来,一字一顿的喊他:“风、慕、言。”
磕磕绊绊地退后了两步,风慕言摸了摸脸上的黑布。
“不,你敢。”风慕言颤抖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说:“正因为你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以是我才爱你啊。”
第六剑……
他怕这一转头,甚么都完了。
风慕言低低的笑了笑,攥过苏青墨的手,将利剑再一次抽离身材,抵在了心脏上的位置上,说:“来,刺这里。”
风慕言拔出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道:“最后一剑,为了我死去的恋人。”
心脏突突直跳,风无涯仓猝清算了一摞银票,然后跳窗跑了。
而后,也没人晓得他去了那里。
看他脱手阴戾,招招致命,一群人都没拦住他,竟是让他占了上风。
“对,我还没死呢,我还得持续活着,还得持续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