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颤抖了一下，半睡半醒间，喃喃道：“我不自救，尽管自伤。”
四周各处阴气。
话音刚落，一溜灵魂齐刷刷地坐了起来，浑浑噩噩地看向了两名鬼差，任由他们上了脚铐铁撩，然后茫茫然地跟上他们，筹办到上面去。
“哦？”他明显是不信，“半夜子时，来法场漫步？王爷倒是好兴趣。”
本王笑笑，并未接话。
将人拽进屋子里坐下，本王命人倒了酒，这菜还没出锅，就先喝上了。
“不必。”风慕言恶狠狠地剜了本王和姚书云一眼，然后肝火冲冲地分开了王府。
本王正暗自无聊，突见不远处的黑影里，平空呈现了一道裂缝，刺目标白光闪过，从裂缝里走出了两名青面獠牙的鬼差，手里拖着沉重的铁撩，摇摇摆晃走了过来。
本王看着他，“如何，妒忌了？”
本王将神识从风慕言的梦里收回来，看了紧咬着牙关，面色惨白的他一眼，摇点头，道：“你拿‘潇湘梦’度人，拿甚么度你本身？”
因为不想惊扰值夜的下人，便没走正门，一跃出了高墙，往法场的方向走去。
这经年累月，此处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鬼差。”本王照实说。
“是啊，这酒名叫思归，令媛难求，下官好不轻易才跟人讨来的。”姚书云说着，又为了我斟上了一杯，有些可惜的说：“只可惜了，这酒醇馥幽郁，入喉甜美，王爷倒是尝不到。”
“你不是挺能喝。”本王笑了笑，固然尝不到辛辣的味道，但是看酒坛子，做工讲究，用的是上好的黑瓷，便问了句：“这酒，是舒景乾酿的吧？”1
“下官岂敢。”他笑了笑，清算了一下混乱的衣衫，“这不是刚从月华楼出来吗，刚好颠末。”说着，挑了挑眉，猎奇地凑上来，“方才王爷，在和甚么人说话？”
“无事，随便问问。”我说着，脑筋一热，来了句：“夜里行路，重视安然。”
“请留步。”那鬼差喊住了我，问道：“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好走，不送！”本王打断了他的自作多情，回身便往回走。
他这一来，立马喧宾夺主，鸠占鹊巢，大咧咧的使唤下人，像上了自家热炕头一样，全然没将我这仆人放在眼里。
未几时，菜呈了上来，姚书云顺手夹了一筷子，问道：“王爷，你感觉风慕言此人如何样？”
他浑然不觉，拖了把椅子坐下，将拎来的酒水往桌子上一搁，道：“眼瞅着好用饭了，下官过来蹭一顿。这大夏季的，随便炒两个菜，再喝两杯酒，非常适宜。”说着，看了眼下去安排的丫环，道：“对了，再给我弄碟子花生米，当下酒菜的。”
“留下吃个饭吧？”姚书云擅作主张的问道。
“不知不觉走过来了罢了。”本王说着，皱了皱眉，“倒是你，半夜不睡，出来监督本王不成？”
“随性吗，明显是个苦情的人。”
“莫非不是？”本王看着他，“书云，这些年，你内心始终藏着一小我。本王虽不知她是谁，可我晓得你爱恋她，渴慕她，却得不到她。”
“哦？”姚书云有些不测，“下官倒感觉，此人随性的很。”
“嗤――”他笑了一声，“下官府邸就在您劈面，隔了几步远，王爷如果担忧我的安然，大可将我过夜，下官还能够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