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默了一下,问道:“书云,坦白讲,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拥兵自重,对皇上存有异心吗?”
信赖不出几日,我这断袖之癖,就该传满都城了吧。
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弹个曲,趁便,买个醉。
“话说八道!”本王拍了一下桌子,“你身为刑部侍郎,有人如此辟谣肇事,你也不抓起来拷问一下?”
可我毕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背后里,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百姓们都在说,你襄王统领兵权,拥兵十余万,现在人马已然到位,随时筹办去官离京,起兵造反。”
此次,我必然能提起兴趣来。
他放下衣袖,摇点头,“连我这般天人之姿都看不上,王爷怕是要孤老平生了。”
更何况,那些女人涂着稠密的胭脂和水粉,以及猩红的大嘴唇,整张脸就看不出一点人色来,本王别说是举了,不萎都难。
得,反正也洗不净了,本王干脆豁上老脸,将手一伸,搭在了姚书云的腰上,捏了捏,道:“长肉了。”
这事真要怪,还得怪我姓岳,不姓燕。
要说,这没触感,也是有好处的。
那神采再浅,本王也还是捕获到了,谁叫我一聋子,不能听,却很会察言观色呢。
可她们嫖我不成,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渐渐地,变成了鄙夷。
“抓?”姚书云有些好笑,“现在帝都统统的百姓都在说这事,我难不成还要全数抓起来,酷刑鞭挞吗?纵有那心,我也没那地儿啊。”
“呵。”百里尘笑笑,将银票收好,命人将我俩引到二楼,挑了处雅间,然后奉了茶。
见我默不出声,姚书云持续鼓动,“这男人,也不尽是些膀大腰圆,须发稠密的,既然是出来做皮肉买卖的,天然是身量苗条,肤如凝脂,王爷何不尝尝?”
唉,我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如此几次,本王是再也不敢踏足那种处所了。
姚书云又往他手里砸了几张银票,“能堵住你的嘴了吗?”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
姚书云财大气粗,甩给了他一摞银票,道:“把你们花魁喊来,好生服侍着王爷。”
“我信。”他笑眯眯地,“你说没有,那就必然没有。不过可惜,我还想着你要当了天子,如何也得封我个丞相做做吧?不像我现在,怀才不遇,才是个戋戋从二品。”
生在皇家,信赖这类东西本来就过分豪侈,身为帝王,就更是生性多疑。
不过,他只渡男人,有钱买女人的男人。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能听他弹奏一曲,这机遇可遇而不成求。
“来我这里只为喝茶?”百里尘轻笑一声,往对门一指,“瞧见了吧,劈面就有一家茶馆,安好清幽,两位想着附庸风雅,去那边再合适不过。”
“吃。”本王应下来。
现在,他见了我二人,就是伸手要钱也是举止文雅,姿势安闲,淡淡道:“进门先给钱,本店概不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