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眉头跳动了一下,硬着头皮,道:“真的。”
他们这一走,林子里又规复了原有的安静。鲛人浮在水面上,有些无聊地吐着泡泡。
鲛人:“随缘吧……”
他越骂越努力,就差没编成歌颂起来了,“鲤鱼精,大尾巴怪,臭咸鱼,烤鱼片。”
归正,能做的都做了,鲛人像个奶妈似的将人哄得不哭了,有些颓废的想,我和人类,果然还是不能好好的相处。
“但是――”
行至了山外,鲛人将腋下的少年扔到了地上,道:“走了就别再返来了。”
舒景乾倒是吸了吸鼻子,眨着湿漉漉的眸子,问道:“你说真的?”
鲛人:……
“不会再有下次了。”鲛人边走边说,“我会消弭你统统关于我的影象,你不会再记得我。”
“但是,我爹必然会打我屁股的。”舒景乾一咧嘴,猛的哭了起来。
血终究还是止住了。鲛人咬碎了草药给他敷在了伤口上,然后咬着牙掰下了一片鱼鳞,覆在了药草上。
“鲛。”水面上传来一声一声的呼喊。
公然软绵绵的,肉质特别嫩。
一曲结束,他展开了眼,只见上方投下了一片暗影,一个眉眼标致的少年,正从岩石前面探出了脑袋,呲着一口漏风的牙齿,笑嘻嘻的喊他:“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