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宫女冷静地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彼时,姚书云正在穿戴衣裳,见本王来了,笑笑说:“本日无事,带你去听书吧。”
第二日散了朝,本王践约,去了姚府上。
“不晓得。”本王说,“约莫是清冷油一类的吧,涂到额头两侧,能提神醒脑的。”
燕玖:……
“倒也没有。”本王拿走了他的手,有些大逆不道的说:“实在还挺敬爱的。”
撵走了一屋子的宫女,本王咳嗽了一声,道:“是个曲解,皇上莫要多心。来,给我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该换药了。”
见我走出去了,燕玖问道:“皇叔,这是甚么,闻着还挺香的。”
本王迈着微醺的步子,回到了寝宫。原觉得燕玖还在批阅奏折,却不想他已经返来了,正拿着苏蓉给我的小瓶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
姚书云给本王倒了茶,拿眼神表示我往楼上看,本王抬脸看去,只见户部尚书黄远和大学士杨文杰正凑在一起,形色鄙陋的会商着甚么。
不过转念想想,此人只是个凡人,总不成能窥听了天界的丑事,想来讲出的段子,也是他本身诬捏的,应当不敷为虑。
“是啊。”他摸着下巴,道:“传闻比来城里出了一名特别的平话先生。那人长得清雅端庄,边幅堂堂,行事却有些斯文败类,不爱讲传奇故事,专爱说些黄段子。”
倒是让本王高看了。
“主子也不肯定,只是看这模样,闻这味道,仿佛是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时用的油膏。”
那平话人持续道:“此仙执掌星宿以来,几万年里倒也兢兢业业,规端方矩,可谁知跟着和南边陵光神君的交昔日趋密切,他竟然动了凡心。”
“哇――”听客们立马炸开了锅,一半的不好此道,嚷嚷着要他换一个故事讲,另一半的人感觉新奇,建议他讲下去。
燕玖正在用力擦额上的油膏,闻言愣了一下,道:“不,不消换那么勤吧,昨晚沐浴刚换过的。”
军国大事上,本王能够由着他,可这类事情上,本王必须耍一耍淫威,立即将他按在了榻上,半是打单半是逼迫地拆掉了他胳膊上的绷带,说:“万一伤口腐臭了……”
本王:“听书?”
一起去到了宫里,本王将那小瓶子扔在了榻上,然后去御膳房里转了一圈,吃了一条鸡腿,喝了一碗羊汤,走的时候,要了一壶酒和一碟子花生米,端着去到了御花圃。
却也不知那平话人究竟有甚么本领,竟能让这些人如此痴狂。
一起去到茶馆,本王找了一处位子坐下,跟小二叫了一壶好茶和一碟子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等那平话先生。
“天璇星君固然渴慕他,却也晓得此事有违阴阳,有违天道,用心一向哑忍不发,单独体味着相思之苦。直到有一天,天璇喝醉了,这才酒壮怂人胆,做出了一桩胡涂事……”
归正我这弄臣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是燕玖的男宠,事已至此,本王一赤脚的,另有甚么好怕的。
“哦?”本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平话人笑笑,“我今儿要讲的,是一出断袖分桃。”
那绷带下的小臂,白白嫩嫩,光滑光滑,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姚书云见我狠命扇扇子,递给了我一方手帕,道:“这气候固然闷热,却也不至于让你流这么多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