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芯半眯着眼,大半个身子探出袖外,跟着皇甫轩手中铜钱而摆布闲逛着。
“小轩轩,你那里得的铜钱?不义之财本花仙但是不收的!”
容忌答道,“你很和顺,很乖。”
屋内,且舞墨发披肩,衣衫半解,尽是鞭痕的背毫无征象地曝于我面前。
她这伎俩,我百年前就见过!
我哭笑不得,皇甫轩用把戏变得的铜钱,那里另有铜臭味?铜钱上仅仅只要皇甫轩身上的气味罢了。
“谁说她和和顺搭不上边?”皇甫轩乍现,他一改昔日的冷酷,手中忽而多了一枚铜钱,在花芯面前轻晃着。
“你!”
花芯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拖着铜钱转而藏入我袖口当中,“歌儿,小轩轩是想抢我做媳妇儿吗?”
“啊――不!大人,不要毁去我的面貌!如果没了这副面貌,我拿甚么跟她争?”且舞失声尖叫,素手捂着面上的鞭伤,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容忌连连点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花芯伸出纤细的双臂,紧紧捧着比她身躯还宽的铜钱,念念有词道,“铜臭味可真好闻!比歌儿身上淡淡的香气还要好闻!”
本来,且舞本来并不是这般模样!
究竟上,我到底还是低估了花芯对财帛的固执。
皇甫轩闻言,面上亦显出几分难堪。
且舞的低泣声从灯火透亮的配房中溢出,其声呜呜然,同她平素里矫揉造作之声辨别甚大。
我满头黑线,冷静转过身,兀自向前走去。
我心下思忖着,花芯虽爱财,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该当不至于被一枚铜钱所吸引吧?
屋中,且舞背上又多了几道鞭伤,本来得空的背脊转眼间堆砌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美感尽失。
“我很凶吗?为何这么怕我!”我问道。
我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兀自敲了敲镜面,还是一无所获。
待我站至落地铜镜前,瞅了大半天,除却镜中一脸怅惘的本身,再无他物。
我顺手关上门扉,才觉容忌一向立于屋外,随口一问,“看到了?”
且舞仿佛非常惊骇铜镜中的男人,留下这面铜镜,刚好可让她多吃些苦头,何乐而不为?
袖口中,方才转醒的花芯捧着金元宝,哈欠连连,“金主老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歌儿和和顺完完整全搭不上边呀!”
他这是在表示我吗?
我瞅着容忌奥秘兮兮的模样,猎奇地凑至他跟前,小声问道,“另有甚么是你不晓得的?”
“堂妹如果非常中意这面镜子,扛归去不就好了?”且舞压下心头肝火,心平气和地同我说道。
“我倒是不嫌弃,但是容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