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脾气还挺大!”掌事嬷嬷双手叉腰,旋即冲身后四位嬷嬷表示道,“抓住她,出了事老身担着!”
另四位嬷嬷闻言,纷繁撸起袖子,面无神采地朝我逼近。
血溶于水,在水中若烟花般瑰丽绽放。
现在,容忌存亡未卜凶多吉少,我也该学会安闲面对存亡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掌事嬷嬷翘着二郎腿,唇上的痦子跟着她翕动的唇瓣高低翻动。
思及此,我再不做无谓的挣扎,乖顺地立于掌事嬷嬷面前,低眉扎眼昂首称臣。
另二位嬷嬷面面相觑,游移了好久仍不敢上前对我脱手。
掌事嬷嬷拍着桌面,柳眉倒竖,“你蓄意暗害圣上,其罪当诛!”
我暗自松了口气,轻声细语地答着,“我从不敢期望能得圣上垂帘,只愿圣上身材安康,寿与天齐。”
祁汜一出寝殿,他身边的掌事嬷嬷便带着四位嬷嬷闯了出去。
冰冷的池水从四周八方涌来,我绝望地闭上眼,悄悄地等候着灭亡的来临。
我微微勾起唇角,诡计将面上的笑靥定格成永久的姿势。如许一来,即便他日祁汜或是容忌寻到了我,他们见我去得如此安闲,内心应当会好受一些吧。
掌事嬷嬷见我态度恭敬,继而又坐定至桌前,冷冷地打量着我,“你莫非不知皇上咳喘之症有多严峻?浑身的剁椒味又当如何解释?”
哗――
“圣上有你,实乃大幸。”我不无感慨地说道,固然非常讨厌掌事嬷嬷,但亦为祁汜光荣,有一个爱他如生命的**如此庇护着他。
一道流利的身影搅动着浑浊的池水,朝着水池底部奄奄一息的我游来。
“嬷嬷,你们肯定如许验身精确无误?”我不甘心肠扣问着掌事嬷嬷,固然失了大部分影象,但我总觉本身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我颤巍巍站起家,全然疏忽了掌事嬷嬷淬毒的眼神,不偏不倚地坐在她正劈面。
看来,掌事嬷嬷该当是有备而来!
掌事嬷嬷冷哼着,不情不肯地将此事翻了篇。
我不明以是地盯着碗中血水,抬眸便见掌事嬷嬷阴沉至极的神采,便知大事不妙。
我盘腿坐于竹笼中,任由四位嬷嬷将我丢至冷宫里一处荒废已久的水池当中。
那位嬷嬷声音并不算小,起码站在两米开外的我都能听清她的耳鬓私语。
桂嬷嬷怯怯言之,“如果让圣上得知,我们对她动用了私刑,圣上定会勃然大怒的。”
掌事嬷嬷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正筹算起家,一嬷嬷却在她耳边神奥秘秘地低语着。
“姑姑怕不是忘了,今儿个和我们这位皇后娘娘长相相差无几的那位女人说过,她和容亲王干系匪浅,也许早就成了容亲王的通房小妾。若当真如此,圣上的颜面安在?”
数双绣着繁复斑纹的青靴停在我面前。往上,是青色的衣摆。
想不到且舞竟存了如此暴虐的心机,非将我置之死地不成!
掌事嬷嬷怒不成遏,指着我的鼻子破口痛骂,“好大的胆量,竟敢在老身面前摆谱!桂嬷嬷,李嬷嬷,给我们这位将来的皇后娘娘点色彩瞧瞧!”
掌事嬷嬷语落,遂昂首细细地打量着我,“身份是寒微了些,长相倒是出众!谅你一介女流之辈,也掀不起甚么大风波。如果圣上喜好,留在身边也无不成。”
掌事嬷嬷谨慎言之,“桂嬷嬷,李嬷嬷,验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