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甚么?”
他对我所做,同皇甫轩对花芯所做,底子没有本质上的辨别,乃至比皇甫轩更加过分。
四目相对。
天弋冷眼看着皇甫轩在他面前被怨念所侵,神采冷酷。
“歌儿,我是不是快死了?满身痛痛......”
我以手扶额,真不知该如何劝她。
容忌面上现出一丝惶恐,他阔步朝屋中走来,双手扣着我的双臂,愈搂愈紧。
皇甫轩死死地盯着水幕中银牙碎咬的花芯,双拳紧攥。
“歌儿,你说我是哭都雅,还是笑都雅?”
“你说甚么?”容忌眉头一挑,神采骤冷。
皇甫轩若不是因为**,也不会失了明智。
“我熟谙你吗?”我反问着门口处飘然若仙的容忌,心中愈发烦恼。
水幕中,花芯正龇牙咧嘴地捧着比她脑袋还大的巨石朝皇甫轩砸去。
他就不一样了,他清楚是仗着我会谅解他,才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我恼羞成怒,一脚朝容忌踹去,在他玄色锦袍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足迹。
容忌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我,似是在期盼着等我的答复。
容忌却顺势抓着我的脚踝,往贰心口撞去,“往这踹!踹到解气为止!”
“你竟还敢去找他?”
“元宝哥哥被他炖了,我须得向他讨要一笔财帛,将元宝哥哥好生安葬。”花芯说着,又指了指本身的脸颊扣问着我,“歌儿,我都雅吗?皇甫轩会不会被美色所诱,然后看在我人财两失的份上,给我好多钱?”
花芯如何这么不怕死!
我本能地扬起手臂,却没舍得打他。
直到皇甫轩墨发被杀意染红,天弋才拄着九环锡杖,踏着白鹭往天幕上的霓虹深处走去。
“发的甚么疯?”我瞋目而视,却推不开他。
未几时,花芯从恶梦中惊醒。一睁眼,巨大的泪珠就从她眼眶中夺眶而出。
我一手捏碎了花芯的梦境,悄悄地坐在卧榻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昏倒不醒的花芯,心中五味杂陈。
看来,天弋这回是弄巧成拙了!
一向立于屋外的容忌急了,他开口解释道,“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担忧她的画作被别人买下,这才一口气买下了统统画作。”
“你身材大好了?”我瞅着她娇憨敬爱的双丫髻,顺手将之改成元宝的形状。
她哭丧着脸惊声尖叫,“皇甫轩给我的那枚铜钱不见了!”
或许是花芯看花了眼,我亦没兴趣多问。
“她竟然敢?!”皇甫轩重拳捶于身后假山之上,假山轰然坍塌。
如果花芯在场,他定然会将她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