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该不会和孟婆普通,喝了过量的孟婆汤,喝坏脑筋了吧?
神君将玉枕摔得稀碎,而后又将我摔至榻上,冷淬了一口,“欠清算的东西!”
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我怔怔地盯着门扉上的雕花纸窗,偶然间瞥见神君颀长的身影掠过窗畔,这才恍然大悟。
我连连收回思路,闷闷答道,“胡说八道。我就是感觉变态,总感受神君像是被一刀分红两半普通,一半狠戾,一半和顺。”
“.........”
他沐浴数个时候,我就被来回摔了数个时候,元神未散已是万幸,更遑论连夜逃离?
“本大王感觉,神君在玩欲擒故纵。他想引发你的重视,故而白日对你又打又摔,深夜又假惺惺地对你挤眉弄眼。”黑盒子哈欠连连,话未说完,翻了个身,接着呼呼大睡。
我原想起家,趁夜黑风高时敏捷逃离此地,但明天确切被神君摔惨了。
砰——
我呛了一肚子水,心口肝火兴旺。
他蹲下身,将我连带着身上的被褥一并扔出门外,而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不要。”我判定地回绝着,半眼不想再见到他。
现在,神君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他并未发觉我的靠近,双手枕于脑后,双眸紧闭。
“你本身不会看吗!明天不是你亲手削了我的耳朵,流点血很奇特?”我一看到枕上的血迹,耳廓上的伤口俄然模糊作痛。
他指着枕上的殷红血迹,不悦地诘责着我,“这是甚么?”
并非我多想,确切是神君过分变态。白日里,他大抵还算普通,同悉日普通张狂不成一世。可今晚的他,不止行动变得轻柔,连眼神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柔情。
神君冷喝,眸中闪过一丝警戒。
“去死吧!”我双手捧着玉枕,朝着他的脑门儿狠狠砸去。
“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在本座榻上撒泼!”神君踩了个空,忿忿不已。
“活力了?小爷给你笑一个,别气别气。”黑衣人拾起被我摔至地上的衣物,连连赔着不是。
“你出去!”
若不是因为身处极乐门当中伶仃无援,且打不过神力突飞大进的神君,我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眼下环境对我实在倒霉,除了忍,别无他法。
“你管得着?”我将他披在我肩头的衣物摔在地上,对于黑衣人的“美意”半点不承情。
我讪讪收回了手,摸索道,“神君当真失忆了?你的真容我早就见过了,何必藏着掖着?”
“小娘子,我就走了半日,怎的弄得如此狼狈?”池中,黑衣人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