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游移了半晌,终是收回了已经无穷靠近我心口处的掌风。
“六界坍塌前,世人将我逼下诛仙台,使得我肉身毁尽,影象丧失,险险捡回一命,已是万幸!”且舞一边说着我所经历的磨难,一边潸然泪下,仿若这些磨难她也曾切身历经普通。
“歌儿,你怎会忘怀造梦之术?”
且舞当真暴虐,她如何能够如此残暴!不但盗了我的面貌,还堂而皇之地抢走我的母皇!
我看着被虐待地只剩下一口气的母皇亦是万分揪心,只恨本身没能早些发明母皇,让她平白无端地遭了这么多罪!
我如是想着,遂捻了蛛网,同容忌一道入了母皇的梦境。
且舞周身戾气勃发,一把将她拖下榻,手中弯刀斩落,母皇的舌头竟被移花接木至且舞嘴里。
梦境再度转换,且舞一身黑衣狼狈至极地突入屋中。
我急了眼,抄起案几上的油灯往蛊虫嘴里戳去,一时候,青黄的浊液加上腥臭的黑血四溅,使得本就不算宽广的屋中弥散着一股臭鸡蛋味儿,久闻头晕目炫,胃中翻江倒海。
母皇重重地闭上眼,一头撞向屋内的玉雕石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怪不得且舞能窜改我的梦境,本来她顶着我的身份,在母皇这儿偷师学艺多载!
幸亏我与容忌在梦境中皆是虚体,铁锤触及前额,随即穿体而过。
此时的母皇,血咒蛊已深切骨髓,影象大不如前,似是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母皇闻言,微蹙的眉头稍稍伸展,“能够是被囚太久,使得我较平凡人痴钝了些,竟未认出宝贝闺女!”
母皇闻言,心疼地不得了,在明智尚未全失的环境下,便倾囊相授,将幻景造梦术的统统心法纷繁教予且舞。
且舞剜心取血,逼迫母皇饮下她的心头之血,“母皇,定要早日病愈!”
母皇气味奄奄地伸直在一隅,身上竟无一处无缺之地。
且舞连续挥了数百鞭,直到她额上出了一层精密薄汗,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我见封於拜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母皇起先非常顺从饮她之血,但又感念她的孝心,日子一长,便习觉得常。
且舞一脚踩住母皇的手,来回碾压着,旋即以长鞭发了狠地鞭挞着母皇的身躯。
我欣喜之余,却发明她被掌风反噬,双眼一阖,直愣愣往地板上倒去。
“这如何是毒害?本座是在挽救你啊!乖乖做本座的女人,本座保你享尽繁华繁华!”封於贪婪的目光在母皇身上流连。
“母皇,可否教歌儿幻景造梦之术?”且舞伏在榻前,柔声撒着娇。
它肥硕的身躯在斩天剑剑身上敏捷地游移,眨眼间便移到剑柄处,对着容忌的虎口狠狠咬下。
且舞单手掰正了下颌,稍稍动了动舌头,莞尔笑道,“多谢母皇赠舌之恩。我本日所受之苦,他日定更加施加在你心心念念的歌儿身上!”
“够了!”封於一把擒着母皇后颈,闷闷言之,“一个***罢了!若不是因你同百里歌有几分相像,本座如何看得上你?”
啪――
梦境一转,且舞竟立于铜镜前,含笑替母皇绾着发髻。
蛊虫凶悍暴戾,被斩天剑贯穿身材以后,血浆四溢,但与生俱来的斗志亦空前高涨。
母皇指尖捻了蛛网,诡计将且舞引入梦中。
梦境转换,帘幕幽幽,母皇重咳卧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