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手腕利索翻转着,五指反扣着轩辕剑剑刃,蓦地将我拽入他怀中。
容忌倒挂在天弋肩头,时不时地捶打着天弋的身材,使得天弋黑黄的脸在夜晕下现出一抹并不算应景的红晕。
他老是这般,一边精于算计工于心计,一边又摆出纯良有害的天真模样,使得我一度被他的表面蒙蔽,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
天弋手持九环锡杖,对着容忌的心口测量了好久,旋即柔声望胁着我,“大动兵戈鱼死网破,或者女施主你,跟我走一趟!”
“女施主是想手刃贫僧?”天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旋即紧闭双眸,安静说道,“贫僧的宿命,便是葬身于女施主之手。说来,能死在女施主手中,比起浮生一梦里疯颠半世要好上很多。”
“不必了!”我略显严峻地揽过容忌,深怕天弋看出我现在行动不便,继而又出阴招从中作梗。
天弋背手负立,于身侧冷睨着我和容忌,“女施主,贫僧情感突然降落,本日想要不见血,怕是不能了!”
本来,他已然得知我使不入迷力!
我紧紧搂着浑身酒气,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容忌,非常防备地盯着天弋,“你究竟想做甚么?”
容忌回声而落,同我一道颠仆在地。许是出于本能,他敏捷翻转着身材,将我紧紧地护在怀中。
不过,即便如此,我亦不会忘怀他犯下的罪恶。
然,容忌醉得稀里胡涂,一翻身,便稳稳铛铛地落入天弋臂弯当中。
“终究放弃假装了?”我嘲笑道,抬眸看向黑暗中,穿戴一身法衣,却无慈悲心肠的天弋。
容忌微微抬眸,骨肉均匀的纤长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天弋前襟胡乱抓着,“奇特!剑法见效了?如何衣扣无缺无损,均健在呢?”
“醉鬼如何了!我喜好,你有定见?”我鄙夷地瞟着阴阳怪气的天弋,一脚踹至他身上,旋即不甚腻烦地说道,“放下他!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歌儿,我给你说个奥妙!自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给你揭示揭示一套环球无双的剑法!”容忌忽而捧着天弋的脸,以双手作剑,沿着天弋发黑的印堂蜿蜒滑下,直至他厚薄适中的唇上,戛但是止。
天弋微怔,不情不肯地将他扛至肩上,“甜甜施主婀娜娇媚的模样,当真对得起‘小甜甜’三字!只不过,甜甜施主竟以如此差劲的手腕勾引贫僧,亦是让贫僧大跌眼镜。”
我脑袋突突地疼,恨不得一掌将容忌拍醒。
九环锡杖作为能同轩辕剑媲美的法器,亦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天弋,我最后说一遍,放下容忌!”
容忌还是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嘻嘻笑着,“歌儿,我醉了!我也想要‘醉驾’!”
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九环锡杖挪动的方向,深怕天弋俄然发疯,对着容忌的身躯一阵捅杀。
“歌儿,好想埋在你的裆口大哭一场。”容忌呢喃自语着,语罢,还调皮地朝天弋怀中钻了钻。
他如果得知本身醉酒后又做傻事,定然羞愤难当。
天弋听得一知半解,轻视地瞥了一眼容忌,转而同我说道,“甜甜施主绝非夫君!他那狭长的眸子里,是足以燎原的欲望之火!”
现在,悄悄趴在天弋肩上的容忌俄然偏过甚,轻声细语地在天弋耳鬓处私语,“歌儿,上回你‘醉驾’得高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