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
容忌冷冷地扫了一眼宫门口的宫娥,重重地关上门扉,一言不发。
待他将我捞出古井当中,我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数度欲言又止。
出乎我料想的是,池芫并未听令行事,而是随口扯谈着,“第四道任务,百里歌必亲身斩杀追手、铁风,如若不然,以,以,阿嚏——赔罪。”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笑意,双手捧着渐凸的肚子,仰天大笑。
我紧跟在他身边,亦同他一样,一言不发,深怕说错了话,害他更加下不得台。
一气之下,我一脚踹在门扉之上,冷声喝道,“再敢胡言乱语,鞭刑服侍。”
“笨伯。我已命令斥逐宫中侍婢,即便她们出不去东临王宫,也不再是婢女身份。”容忌轻声道。
“该放下了。”
我摇了点头,“噗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容忌,跟你筹议件事。”
不得不说,“脑袋着花”的感受很不好,头晕目炫,恶心想吐。
池芫面上闪过一丝迷惑,“丧芥蒂狂?莫非,你不乐意同东临王靠近?”
沉思熟虑之下,我将乾坤之力凝于指端,不动声色地窜改了裂缺轰隆的行进方向,使得五道响雷顺次在圣君头顶处炸开了花。
池芫施施然笑道,“本君的拯救仇人,放心好了,本君定会庇护好你。女娲石好生收着,就当本君赠你的定情信物。”
我不咸不淡地答道,内心头容不得别人说容忌半分不好。
“咳咳——”
这一看,竟将容忌吓得惊呼出声。
“啧啧,东临王挺身而起的姿势真是诱人,差点儿把云秦国主吓哭。”
不料,一抹玄色身影竟趁虚而入,在我闪身之际,不动声色地钻入了容忌怀中。
究竟上,我早就晓得本身此生当代都没法了偿欠祁汜的情,我只但愿他能早日放下畴昔,认当真真为本身活一回。
这番话,不但单针对百花仙子,天然也是说给一向隐于暗处不遗余力地为我扫清停滞的祁汜听的。
本来井底下设了千百层结界,易进难出。
池芫微微点头,“池芫定不孤负圣君所望。”
“还望圣君明示。”池芫摇了点头。
圣君的脑门接连受了五次重击,脑浆如同赤色烟花般,在暗淡的偏殿中次第炸裂。
容忌单膝跪在我身前,悄悄拭去我硬挤出来的眼泪。
如许一来,我若服从行事,忠心耿耿的追风、铁手将无辜枉死。
祁汜冷哼道,“东临王的红颜知己?”
宫娥们吓得魂飞魄散,话音未落,便四散而逃。
我立足一看,才知殿内受刑之人,是池芫。
他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变态行动满是因着所谓的任务罢了。
她们同我一样,亲眼目睹了容忌对祁汜所做的统统,石化般岿然不动地立于门口,目瞪口呆,惊诧地合不拢嘴。
偏殿内,池芫缓过一口气,又规端方矩地跪在封於面前。
百花仙子既已那么大的代价才换得了一张“保命符”,定然不会侵犯容忌。
话音刚落,我就端着鱼头浓汤朝容忌寝宫走去。
“谎言,纯属谎言。”
“啊——”
祁汜捂好腰间束带,小跑着躲至我我身后,轻拽着我的衣袖道,“歌儿,你可要为朕做主。”
啪——
天杀的池芫,下达的甚么破任务?甚么时候,池芫如果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将他放在骄阳下暴晒,将他晒成地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