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一听,雷霆大怒,玄色衣袖一展,作势往池芫后背扇去,“岂有此理!你竟敢指责本座。”
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儿负气将女娲石扔回给他。
她们竟然看得这么细心,真是****了要!
“北璃王不是怀有身孕?东临王血气方刚,云秦国主又极其俊美,一时心动也是情有可原。”
“算了。撤回次数有限,让她跪在东临王面前求他捅刀,也算是替本座出了一口恶气。”封於摆了摆手,心中肝火消了大半。
怔忪间,偏殿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我惊诧不已地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容忌作势往黑衣人身上靠,着仓猝慌地要去解人家腰间的束带,我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容忌,你大抵认错人了。”
“差点忘了,唐闺臣给你炖的鱼头浓汤,你要不要尝尝?”我俄然忆起怀中香飘四溢的鱼头浓汤,遂谨慎翼翼地捧着略略有些烫手的汤盅,在容忌面前晃了晃。
我攥紧了手中的女娲石,有那么一刹时,确切想冲要入偏殿当中同封於斗个鱼死网破。
我连连摆手,“再折腾一夜,我估计要一命呜呼。”
池芫被封於拿捏着喉头,眼泪簌簌掉落,痛得呜呜哀鸣。
封於冷哼道,“你可知本座有多看重你?如果再对无关紧急的民气慈手软,本座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池芫见我噤了声,轻嗤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显喜好得不得了,非要装出一副狷介的模样。”
“好你个池芫!既然晓得我是你的拯救仇人,为何还下达如此丧芥蒂狂的任务?”我横眉瞋目,忿忿不平道。
容忌见我神采不对,顺势将我揽入怀中,让我靠至他怀中,“笨伯,你是不是偷偷喝了她送来的鱼头浓汤?”
天杀的池芫,下达的甚么破任务?甚么时候,池芫如果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将他放在骄阳下暴晒,将他晒成地瓜干。
池芫俄然凑至我跟前,抬高了声道,“不知好歹的女人,若不是念在你救过本君一命的份上,本君岂会等闲饶过你?”
我难堪地回了一句,竟不知东临王宫中产生的事,外头传得这么快。
池芫单手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薄唇轻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圣君大人如果不信赖小的,小的愿一死以证明净。”
我迅疾往边上一闪,险险地避开他朝我伸来的手。
容忌单膝跪在我身前,悄悄拭去我硬挤出来的眼泪。
我心下腹诽着,他清楚就是叛变了圣君,还敢矢语发誓,是嫌命太长?
池芫毕竟是一介凡人,定然受不得五雷轰顶之酷刑。如果另有机遇得以重生还好,就怕他被雷击得灰飞烟灭,连灵魂都散为天星。
若不是我这脑袋瓜还算固执,硬生生冲破千百层结界,脑门儿都要给磨平了。
容忌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懵了圈,他一手拎着我的后领,另一手揽着我的腰线,沉声道,“别跪着,我会心疼。非论你说甚么,我都承诺你。”
“啊——”
“你先放开,我有闲事要同你筹议。”
圣君的脑门接连受了五次重击,脑浆如同赤色烟花般,在暗淡的偏殿中次第炸裂。
不料,容忌俄然夺过我手中汤盅,顺手往廊道外一扔,慎重其事地说道,“唐闺臣送来的鱼头浓汤,你也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