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旧事不堪回顾。过往之事，我不想提。不过，你放心，我华清以华清山九九八十一名身归浑沌的主神之名赌咒，此生当代，长生永久，毫不会伤你分毫。”
只要他再敢靠近一步，我铁定抄起打扮台前的剪子同他冒死。
究竟上，我亦曾将庄严看得非常首要，但当我有了小小乖以后，更多的是学着瞻前顾后，以大局为重，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姑息曾伤害过我的人。等我强大到能庇护好身边人，等我徒手攀上虚**之巅，我定会将那些曾欺我辱我之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屋外，传来一道清脆的通报声，突破了室内尤其诡谲的调和，“无量大师，有香客于禅房前静候，见是不见？”
“邪不堪正。终有一天，我会将这些曾万般凌辱我的人踩于脚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睚眦必报。”我拢于袖中的双拳紧紧攥着，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见。”天弋冷酷地回着小沙弥的话。
咣――
华清看着天弋远去的背影，柳眉微蹙，眸中的怜悯溢于言表，“且歌女人，你可真是命途多舛。刚在第四关古疆场中蒙受重创，这会子又被无量大师劫夺至第六关古疆场中。”
华清闻言，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波澜。
华清叹了一口气，声音透着浓浓的沧桑感，和她娇俏的表面相差甚远，“且歌女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知你现在的处境非常艰巨，四周楚歌，十面埋伏。但非论是赶上多大的困难，千万不能再像第四关古疆场中那般，自暴自弃。信赖我，有朝一日，你终能得偿所愿耸峙于虚**之巅，君临天下。”
“女施主，需求贫僧亲手替你剃度？”天弋缓缓开口，一双手不自主地在我发间玩弄着。
“女施主，贫僧自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就再无转头路可走了。不过，贫僧亦从未想过转头。只要前路有你相伴，等候贫僧的哪怕是万丈深渊，贫僧也会含笑一条路走到黑。”天弋慎重其事地说着，而后又按着我的肩头，迫使我正对着打扮台前染了薄薄雾气的方形铜镜。
“相逢当然令人奋发，但第六关古疆场明显不是个话旧的好处所。”我耸了耸肩，非常无法地说道。
我怔怔地望着华清，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猎奇，扣问着她，“你当真是华清山不出世的得道神仙？”
斯须间，我充盈着乾坤之力的掌风直楞楞地朝着天弋心口轰去。
我双目放光，从未推测会在此处碰到华清。话说返来，能在举目无亲的第六关古疆场中碰到熟人，我内心顿觉结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