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多心了。”容忌轻笑道,“瞧你这傻乎乎的模样,也不至于对一只傻鸟动心。”
我半卧在梁上,侧目看着朱雀的一言一行,终究发觉他来的时候过于刚巧。
“实在,梁上也挺安妥。”我深怕他出尔反尔,只得硬着头皮拥戴道。
我以身材不适为由,连续回绝了他四个月。现在,我身上伤疤大好,终究敢同他坦诚相见。
“明儿个带我出宫透透气儿,如何?”
不成想,心口那道疤,足足养了四个月才完整看不出陈迹。
喀嚓――
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悄悄转移着话题,“夜黑风高,不若去一趟西越,杀人放火?”
“王,你没事吧?”
朱雀慎重其事地说道,“坊间传言,终有一日王会与邪魔为伍,成为虚**大陆上最后一名魔神。他们还说,王会死于东临王剑下......”
我满头黑线,深知朱雀已然被容忌“记恨”上,遂想方设法地替朱雀找补返来,“也许,朱雀只是在担忧你的身材呢?莫要急着掏空本身,来日方长。”
“他当真喜好我?”
朱雀闻声,尚未放动手中玉枕,便心急火燎地从屏风后走出,一双圆目怔怔地盯侧重摔在地的容忌,以及安然无恙地缩在容忌怀中的我。
待我认识到他离我只要天涯间隔之际,连声惊呼道,“梁上玩火,不平安。”
幸亏,容忌眼疾手快,在我即将落地之际,又将我捞回怀中,并顺手扯下**纱帘,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有甚么事,直说便是。”我窝在容忌怀中一动都不敢动,就怕稍一转动,薄薄的纱帘遮不住身。
他在地毯上打了数个滚,尚未匀过一口气,便规端方矩地跪在屏风前,老诚恳实地致着歉,“王,东临王,事出告急,多有获咎。”
朱雀见屋中没人,缓缓俯下身,将榻上玉枕揣入怀中,“王,朱雀好喜好你。”
我狂抽着嘴角,恨不得将朱雀暴打一顿。
我豁然笑道,“活在当下就好,何必在乎虚无缥缈的将来?”
容忌许是感知到我非常严峻的情感,遂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道,“身上伤势未病愈之前,不得分开北璃王宫。”
夜黑风高,良辰一刻值令媛。
原觉得,我身上的伤三五天就能好全。
容忌闻言,稍稍和缓了神采,箭步上前,将我拽入怀中,“六合知己,我何时打过你?”
恍然间,似有沉木断裂之声传来。
“谎言起于西越,想来是叶修所为。”容忌眸色骤冷,状似偶然地剜了一眼朱雀。
“你如何在此处?”我转过甚,声色清冷地诘责着朱雀。
为了粉饰心中的严峻,我特地向玉妖娆讨要了一件妖娆酒楼舞姬所穿的衣物,并随便地在衣物上剪了几道,好让他看清楚我完整好全的身材。
我从未推测朱雀竟会作出这等行动,心中亦惶恐不已。
细细一想,我确切不该这么说他。
“部属该死。”
“我长得很像鸟吗?为何堂堂上古神鸟朱雀,会如此中意我?”我反问道,心中不免有些不惑。
容忌轻手重脚地推开寝宫大门,如同平常一样,每日必端上一碗黑糊糊的安胎药。
“王,你还好吗?”朱雀抬眸紧盯着横挡在他面前的屏风,竟大着胆量绕过了屏风,踮着脚窥视着纱帘半拢的卧榻。
容忌冷睨了一眼朱雀,不咸不淡地扣问着我,“他对你的心机,还不敷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