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没事吧?”
我半卧在梁上,侧目看着朱雀的一言一行,终究发觉他来的时候过于刚巧。
废话,能不美么?
他未免也过分度了!我将他当作兄弟,他却将我当作了心上人。
何如我心口寸长的伤疤过于狰狞,脚上被藤蔓切肤钻骨留下的伤疤过分显眼。
容忌轻手重脚地推开寝宫大门,如同平常一样,每日必端上一碗黑糊糊的安胎药。
容忌鲜明回身,兀自往鬼蜮出口处走去。
容忌闻言,稍稍和缓了神采,箭步上前,将我拽入怀中,“六合知己,我何时打过你?”
我满头黑线,深知朱雀已然被容忌“记恨”上,遂想方设法地替朱雀找补返来,“也许,朱雀只是在担忧你的身材呢?莫要急着掏空本身,来日方长。”
我见他这副风景,心中亦萌收回几丝愤怒,“非礼勿视,不懂?”
恍然间,似有沉木断裂之声传来。
下一瞬,他腾空一跃,轻巧地跃上梁,眸色渐深,“歌儿好美。”
他话才说了一半,俄然发觉到我身上非常奇特的衣物,悄悄地咽了咽口说,强作平静地将黑糊糊的安胎药置放于案几之上。
容忌环顾着四周,并未找到我,遂抬首盯着猫着腰占有于房梁上的我,“下来......”
朱雀闻声,尚未放动手中玉枕,便心急火燎地从屏风后走出,一双圆目怔怔地盯侧重摔在地的容忌,以及安然无恙地缩在容忌怀中的我。
夜黑风高,良辰一刻值令媛。
细细一想,我确切不该这么说他。
“时至本日,你竟还护着朱雀。”容忌冷哼着,明显是不满我如此保护朱雀。
“你如何在此处?”我转过甚,声色清冷地诘责着朱雀。
“王,你还好吗?”朱雀抬眸紧盯着横挡在他面前的屏风,竟大着胆量绕过了屏风,踮着脚窥视着纱帘半拢的卧榻。
容忌许是感知到我非常严峻的情感,遂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道,“身上伤势未病愈之前,不得分开北璃王宫。”
吱呀――
“我长得很像鸟吗?为何堂堂上古神鸟朱雀,会如此中意我?”我反问道,心中不免有些不惑。
我看着朱雀镇静拜别的背影,猜疑地扣问着容忌。
朱雀不天然地垂下眼眸,敛下眸中惊惧,寻了个由头仓促拜别。
朱雀见屋中没人,缓缓俯下身,将榻上玉枕揣入怀中,“王,朱雀好喜好你。”
原觉得,我身上的伤三五天就能好全。
“他当真喜好我?”
本来,又是这档子破事。
他在地毯上打了数个滚,尚未匀过一口气,便规端方矩地跪在屏风前,老诚恳实地致着歉,“王,东临王,事出告急,多有获咎。”
“你才傻。”
连续走了数步,他认识到我并未跟上,遂疾转过身,向我伸出了手,“不是跟你说过,这三年,必须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