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容忌危在朝夕,你竟另故意机喝酒?”我不满地嘟囔着,一手夺过他手中的酒缸。
现在看来,公然不出所料。
自上回玉妖娆同皇甫轩和解以后,我就再未听闻玉妖娆的动静。我担忧她仍放不下皇甫轩,曾命朱雀前去妖娆酒楼密查过她的近况,但她一向不在酒楼当中,行迹难循。
现在,我听师父再提招魂一事,心不足悸,心中担忧更甚。
师父脚步踏实,不偏不倚地撞入祁汜怀中,言之凿凿地说道,“容忌小儿之以是被梦游癔症缠身,并非割舍逆鳞而至。”
他正欲开口,堤岸下俄然蹿出一道魁伟高大的黑影,观其身形,像极了冷夜。
师父单指弹了弹眼垢,终究看清了杵在他身前的祁汜,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捂头鼠蹿,“瞧我老眼昏花的。竟将祁王当作了容忌小儿的灵魂,糟了,糟了!”
容忌垂眸,情感稍稍和缓。
我满头黑线,愈发感觉师父不靠谱。
师父闻言,对祁汜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师父,你这是撇下师娘前来妖娆酒楼寻欢作乐?”我皱了皱眉,一想到师父极有能够孤负了黄道婆,心中生出几分不快。
“此言当真?”我欣喜地诘问道,虽觉师父不大靠谱,但眼下并无其他体例,只得寄但愿于师父身上。
不过,他终是晚了一步。待他反应过来之际,喉头仅收回一声爆破天涯的吼怒,下一瞬,他的喉结便被化影散熔化殆尽。
“师父,你就不能端庄点?”我心急如焚,恐怕师父记错心咒伤及容忌。
“啊——”
“师父,喝酒。”
“吾乃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灿烂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道道吃紧如律令!”师父双手合十,复念心咒,将腰上五色玄线缠于容忌腕上,看模样还挺像样。
我微微点头,刚将容忌带入酒楼配房当中,好久未见的师父竟乍现在屋中。
我狂抽着嘴角,反问着师父,“您老该不会无计可施,寄但愿于将他的三魂七魄打单回体吧?”
待冷夜残躯被天雷之火燃尽,我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将神态不清的容忌拥入怀中。
我冷酷言之,趁冷夜疏于防备之际,乍然将袖中化影散朝着冷夜劈脸盖脸撒去。
“北璃王,快些进屋。”玉妖娆瞥了一眼我怀中昏倒不醒的容忌,忙将我往妖娆酒楼中引。
祁汜看出了我的担忧,出声欣喜着我,“歌儿无需担忧。师父功力卓绝,环球无双,你要对师父有信心。”
眨眼间,祁汜单手提着一缸醇香佳酿,款款而来。
“玉妖娆找我?”
师父越说越冲动,一边压下愈发上头的酒劲儿,一边自傲满满地挑着眉,“睁大眼睛看好了,你师父我,无所不能!只是为师为人低调,等闲不闪现。”
歘——
师父捋了捋不存在的髯毛,高深莫测地说道,“为师出马,百病必消。”
妖娆酒楼门口,娥皇、女英二位仙子面上挂着亦如平常般清丽的笑靥。她们一人半侧着身子将纤长细腿曝于人前,一名略略前倾着身子,纵情揭示着姣好身材。
“过为已甚,必将作茧自缚。”
“满是因着他离体的三魂七魄而起。容忌小儿顿失逆鳞,三魂七魄寻不到归路,只得流落在外。为师只消为容忌小儿将走散的灵魂招引返来,他便可规复心智,梦游癔症自可不药而愈。”师父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