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容忌已登上了祭坛,手握斩天剑,发了疯地砍着我和花颜醉周身的藤蔓。
天后闻言,半褪去身上素白衣袍,她后背上可怖的伤疤尽数闪现在我面前。
“你可知,为了这一日,我支出了多大的代价?我不但手染鲜血,还将本身伤得体无完肤!当初殛毙鲛人王后之时,我一时粗心,大半个身子被流殇之毒腐蚀,留下了可怖伤疤。”天后自嘲地说道,转眼她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利刃,作势朝我脸颊挥来。
天后冷睨着祭坛外的百态众生,对大义凛然的鲛人一族嗤之以鼻,“在这弱肉强食的天下,向来没有是非对错,没有善恶之分,只要弱肉强食!”
天后后退了一步,森森笑道,“刀刃上是断情绝爱之毒,眼下该当已经侵入你心肺了!”
咸涩海水飘来容橼低诉,缭绕在天前周遭。
“母后有所不知,自曦玥给我吃了至尊毒丹以后,我便百毒不侵了!”我如是说道,凭着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寂灭,将至纯的乾坤之力凝萃在轩辕剑剑身之上,以斗破剑势,化作凌厉剑气,朝天后命门袭去。
“没想到,毕竟是走到了这一步!”容忌无法至极,缓缓闭上眼睛,兀自登上祭坛,以手中斩天剑指向天后眉心。
“母后,罢手吧!一向以来,我都非常悔恨容忌,凭何他轻而易举就能获得所思所想,我竭尽尽力,都博不回一线朝气。现在想来,是我偏执了。”
容忌面色尤其庞大,他双拳紧攥,手上青筋暴起,纠结至极。
“忌儿,你毕竟是为了阿谁女人,对母后拔刀相向!”天前面上透着一丝凉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我怕容忌早我一步动手,以神力逼出左肩利刃,闪身挡在容忌跟前,用手心冰刀朝着天后心口刺去。
她立于结界之前,眼眶微红,声音果断,“是阿竹无用,让你们刻苦了!”
一时候,除却道行颇深的鲛人,大部分鲛人纷繁丢失了心智,临时背叛,朝着我和容忌的方向肆意挥动动手中三叉戟。
与此同时,阿竹连同南海鲛人一族纷繁赶至。
“本宫凭甚么罢手?”天后站在太极圆盘当中,头顶黢黑怨气遮天蔽日。
已然将阿竹踩在脚下的天后回眸,见太极圆盘之上,孤零零地站着满身愈发透明的容橼,错愕至极。
阿竹以利刃刺入心口,使得本身的心头血尽数洒在结界之上。
但我看到容忌同天后针锋相对时,却更加心疼容忌。纵天后曾囚了他的三魂七魄,曾欲将他制成木偶傀儡,但数万年的关爱照拂,足以抵消她对容忌犯下的罪业。
鲛人一族群起激昂,纷繁以流殇之毒泼向祭坛当中已然疯魔的天后。
“闭嘴!闭嘴!”天后情感颠簸甚大,她忽而张牙舞爪地朝容橼袭去,可容橼却化作一束暖阳,完整消逝在咸涩海水当中。
之前,我总不肯伤害天后,就怕容忌得知,心生嫌隙。
天后怡然得意地踱步至我跟前,轻笑道,“歌儿,晓得错了吗?”
天后飞奔至容橼跟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容橼愈发透明的身材,想要将他拖下太极圆盘,却发明她的双手已够不到容橼的躯体。
她将阿竹踹下祭坛,朝着太极圆盘之上的容橼奔来。
天后银牙碎咬,瞬移至我身后,她手心利刃毫不踌躇地穿透我的左肩,“若不是你,我怎会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