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弯月长刀,很有些顾忌地后退着,“你安知我不是扫把星?”
女鬼手脚并用,用力地撕扯着韧性极佳的水网。她挣扎了好一会儿,不但没能胜利摆脱水网的束缚,反倒被水网越缠越紧。
不出所料,我背过身的顷刻,身后鬼气涌动!
我见铁手失手过量,心下非常焦急,忙瞬移至案几前,一手搁在铁手额上替他疗着伤,一手揪着“扫把星”的衣领,瞋目而视,“你是谁?有何诡计?”
“水网恢恢!”我见状,忙设下天罗地网朝女鬼迎头罩去。
“我最恨威胁。”我扫了一眼诚惶诚恐的花芯,转而看向并无多少底气的女鬼,思忖着就这么放她走,心中非常不甘。
“那我就更不能留着你这个庞大的隐得了。”我如是说着,轩辕剑一剑穿透她的心口。
这手,毫不会是耐久洒扫的扫把星之手!
下一瞬,花芯满心欢乐地从女鬼手中,朝我怀中飞扑而来。
“我最恨威胁,但威胁于我而言,行之有效。”我一剑劈开水网的缺口,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鬼遁逃而去。
铁手闻言,惊诧地看着抓心挠肺,近乎疯颠的柳苏苏,喃喃自语道,“莫非,上古神水不是媚药?”
女鬼阴鸷地剜了一目炫芯,转而化作一道青烟,企图遁逃而去。
“北璃王,她不是星儿。”铁手半个身子趴伏在案几之上,点点血迹尽数洒落在素白宣纸之上。
我满头黑线,原想吓吓女鬼,没想到女鬼尚未吓到,竟把花芯吓到口不择言。
花芯纤细的胳膊紧捂着双眼,她瘫坐在我肩头,恸哭不已。
唰――
看模样,他们确切不知上古神水是为何物,只是稀里胡涂地被故意人操纵了罢了。
她像是抓住最后的拯救稻草普通,紧攥着花芯不放,“你很在乎这株野草?”
“甚好,甚好!”花芯冲着我挤眉弄眼,毛茸茸的脸颊拧成了一团,明显是怕到了极致。
我静坐案几前,将铁手和柳苏苏的反应尽收眼底。
我手心冰刀蠢蠢欲动,正筹办朝磨刀霍霍的扫把星腰腹处捅去,铁手竟将我推至了一旁,“谨慎!”
女鬼冷哼道,“我做梦都想将你挫骨扬灰!”
女鬼猜疑地看着我,手中力道又收紧了一分,“你当真不在乎这株野草?”
从铁手将“扫把星”带至我面前之时,我便发觉她的不对之处。扫把星毕竟当了万年的扫把,身上的灰尘,手上的老茧并非一朝一日可去。
“惊骇了?”我柔声扣问道,悄悄地擦拭动手上的血迹,戳了戳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若扫把星想要暗害于我,她定然不会放过这大好契机。普通而言,背后常常是偷袭的绝佳位置。如果背后偷袭不成,正面突袭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那故意人,该当就是铁手放走的女鬼吧!
花芯见我久未答话,连连取出一芝麻大点的金子,奉承地递至我面前,“最最动听的歌儿,我将我统统产业都给你,你快些救我吧!”
花芯掩面嚎啕大哭,“歌儿,芯芯发誓,今后再也不看你和金主授粉了!你救救芯芯呀!”
“我晓得。”
花芯语落,继而又嗷嗷干嚎着,眼泪倒是未见着,口水已然渗入我的衣衿,使得我大半个肩头光滑一片。
晕厥了大半日的花芯俄然从袖中蹦出,爬上我的肩头暴跳如雷,“歌儿,你和金主欠了她多少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