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毕竟是来晚了一步?!
滋――
果然,这些看上去非常痴顽的鱼头保卫纷繁循声而去,十二名保卫,愣是一名都未曾留下。
牢门在顷刻间崩裂成碎石子,轰然倾圮。
牡丹仙子跪坐在水池边,利刃直插心口。
他眸光流转之间,瞥见了杵在牢房门口好一会儿的我,神采仓促。
容忌双眸紧闭,半倚水池边,昏倒不醒。
阿竹眼里血丝密布,一看便知她饱经风霜。
我顺手捡起一石子儿,朝着身后数十米处悄悄一掷,收回些微动静,以此来转移鱼头保卫的重视力。
我被他勒得喘不上气,脸颊憋得通红。
滚滚不断的毒液从阵眼中涌出,缓缓融于咸涩海水中,将这一片海水完整染黑。
想不到,这世上另有容忌顾忌之物!
我之前,牢门口被鱼头保卫挡得死死的,我倒是未发觉牢门口所设阵法,现下一看,我这才恍然大悟。
容忌却会错了意,误觉得我还在生他的气,急得不知所措,“歌儿,你若不信,大可验明正身!”
我以掌心冰刀刺入太极阵眼,顷刻间,流殇之毒从阵眼当中喷溅而出。
“更让我和八姐吃惊的是,澎湃波浪直袭母前面门,哗啦一声褪去了母后脸上的假面皮,暴露了一张高贵美艳又极其陌生的俏脸。”阿竹面露惧意,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八姐过分惊奇,失声尖叫终是引发母后重视。八姐为保我性命,从暗处冲出,竟被母后一手拧断了脖颈。”
“甚么人?”鱼头保卫高度防备,手持三叉戟东张西望着。
更没想到,他最顾忌之人,竟然是我......
阿竹语音刚落,便化作云烟没入壁体当中,再无迹可寻。
我闪身入了牢房,心急火燎地找寻着容忌的踪迹。
牢房中,水声清浅,***香四溢,如有若无的低吟声缭绕在牢房上空。
我一阵唏嘘,千万没推测,南海鲛人的灭族惨案,满是因天后而起!
阿竹转过身,她早早被烈火烧坏的嗓子收回嘶哑至极的哀嚎,“一十八年前,父王仙逝,鲛人同哭。自那以后,我族人运气愈发惨痛,七位王兄接二连三死亡,纷繁卒于受封当日,连死法都一模一样!他们倒挂在城门之上,鱼尾挂着一杆秤砣,鼻中倒竖三支香,死不瞑目!”
容忌闻声,蓦地转头,淡淡扫了眼牡丹仙子汩汩流血的心口,一手扼住牡丹仙子的脖颈,厉声诘责道,“你对本王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