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毕竟是来晚了一步?!
一起上,各色***瓣铺陈,我每上前一步,心就往下沉一分。
我以掌心冰刀刺入太极阵眼,顷刻间,流殇之毒从阵眼当中喷溅而出。
他眸光流转之间,瞥见了杵在牢房门口好一会儿的我,神采仓促。
更没想到,他最顾忌之人,竟然是我......
“为何救我?”容忌从水池中一跃而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跪坐在水池边的牡丹仙子。
容忌双眸紧闭,半倚水池边,昏倒不醒。
我迅疾侧转过身子,心不足悸地望向这暴虐非常的阵法,一脚踹向门中嵌着的太极盘。
思忖半晌,我终究鼓起勇气,朝着牢房深处走去。
又是那些极其诡异的木偶!天后究竟想做甚么?是想谩骂小乖,还是想迷了容忌心智,迫使容忌乖乖听话?
牢门在顷刻间崩裂成碎石子,轰然倾圮。
阿竹转过身,她早早被烈火烧坏的嗓子收回嘶哑至极的哀嚎,“一十八年前,父王仙逝,鲛人同哭。自那以后,我族人运气愈发惨痛,七位王兄接二连三死亡,纷繁卒于受封当日,连死法都一模一样!他们倒挂在城门之上,鱼尾挂着一杆秤砣,鼻中倒竖三支香,死不瞑目!”
我闪身入了牢房,心急火燎地找寻着容忌的踪迹。
细细检察了一番,我才发明牢门四角处的上古字符。四个方位皆是死门,一旦不慎触及,不但死相可怖,还会被秤砣锁魂,此生当代,长生永久不得投胎转世。
“受封当日?”我小声嘀咕着,心下已经非常确信,这统统的祸首祸首,定是天后!
滋――
牢房中,水声清浅,***香四溢,如有若无的低吟声缭绕在牢房上空。
我被他勒得喘不上气,脸颊憋得通红。
牢门四角分有四杆秤砣镇着,牢门中心嵌有圆盘大小的太极,乍眼一看,并无甚么特别之处。
我披上弱水披风,正筹办一脚跨入牢房当中,俄然被一股微弱的推力弹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水花四溢。
“甚么人?”鱼头保卫高度防备,手持三叉戟东张西望着。
城中廊道迂回,我跟着阿竹几经周转,破钞了大半个时候,这才行至保卫森严的牢房口。
牡丹仙子大喜过望,喜极而泣,“东临王,你终究醒了!”
我之前,牢门口被鱼头保卫挡得死死的,我倒是未发觉牢门口所设阵法,现下一看,我这才恍然大悟。
阿竹眸中泪光闪动,她哀思欲绝地捂着心口,继而说道,“王兄接二连三故去以后,八姐也未能幸免于难。三年前,我与八姐出城采珠,恰逢母后风尘仆仆赶回主城。母后怀中揣着数个穿戴绫罗绸缎的诡异木偶,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同平素里落落风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果然,这些看上去非常痴顽的鱼头保卫纷繁循声而去,十二名保卫,愣是一名都未曾留下。
牡丹仙子诚惶诚恐,连连解释道,“东临王被流殇之毒所伤,此毒为南海鲛人一族珍宝,性烈难明。我便以心头血融入这水池当中,以此消去你身上的流殇之毒。”
滚滚不断的毒液从阵眼中涌出,缓缓融于咸涩海水中,将这一片海水完整染黑。
我顿住脚步,捂着阵阵绞痛的心口,一时候,却又不知该不该循声而去。
阿竹语音刚落,便化作云烟没入壁体当中,再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