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打着哈欠,梦话着,“天降吉祥!蒲公英都长得猫般大小,落入水中,纷繁扬扬洒满一池,刚巧给殿下洗个别样的花瓣澡。”
砰——
且歌抡着长鞭,在空中“呼哧呼哧”挥甩了数个回合,忽闻身后鬼哭狼嚎般的歌喉,随便地将手中长鞭往边上一扔,工致回身,循声而去。
叩叩叩——
容忌羞窘至极,耳根完整红透,忿忿然回了屋。
“罢了。老娘翻身那是迟早的事。”她低声咕哝着,一边掐着容忌的脸颊,一边捻了道蛛网,闪身入了容忌梦中。
“喵喵喵——”
噗通——
且歌亮了亮锋利的小爪,又在他前襟上留下三道抓痕,“你千万要记牢本日所言。今后,可别没日没夜地缠着老娘!”
了尘道长酒醒,连声惊呼道,“快放下!为师刚筹办穿回阿黄幼年时,搅乱她与青梅竹马之间暗生的情素……”
“何尝不成?”容忌莞尔,浅浅酒涡漾着醉人的笑意。
追风无法地叹了口气,只好强即将她揣入怀中,拐至东宫。
且歌连续打了数个喷嚏,眼皮突突直跳,心中俄然生起一抹非常的感受。
“喵喵喵——”
容忌嘴角笑意愈深,眸中亦闪过点点笑意。
只是,容忌心中燥火顿生,念了数百遍清心咒都下不去火。
真真是造化弄人!
“哼。还不认错,那你就苦苦受着吧。”容忌冷哼着,旋即回身拜别。
追风狂抽着嘴角,实在无语地看着怀中不循分的小野猫,低声叮咛道,“乖乖的。殿下只是想看看母猫的身材,你给他看看就是了。获咎他,没好处。你乖乖的,他如果想睡,爪子撒开,任他睡不就得了?要晓得,还没有哪个女人能爬上殿下卧榻。”
且歌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调派着锁妖塔底层的残肢断臂替她垂肩捏腿,日子倒是过得风生水起。
“晓得错了么?”
东宫就已然被一群仙娥包抄。
“………”
容忌美眸淡淡地扫了眼追风,心中暗自腹诽:看你还不如看本殿本身。
未几时,追风打了个哈欠,满脸困意走来。
翌日,天蒙蒙亮。
追风认识到讲错,亦难堪地陪着笑,旋即又耐烦地问了一句,“殿下想看甚么样的话本?部属这就去给你找。”
“容忌,我不喜好她们。”且歌闷闷地说道。
当她被老嬷嬷送入寝宫,委实被红衣艳绝的容忌晃了眼,“小甜甜,你是吃脸脸长大的么?这么漂亮!”
仙界东宫,琉璃飞瓦上,容忌以锦帕轻拭瓦面,直至瓦面洁净地闪着小巧剔透的光,这才轻飏衣袍,侧卧于飞檐之上。
不知怎的,他顿觉口干舌燥,想……想睡了这只猫。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还个屁!说好的让我一回,你倒好!折腾了三天三夜,还趁着我昏倒不醒之际,将这劳什子天帝之位传给了我。”且歌尤其不满地说道。
她心中一惊,旋即转过身子,伸着脖子死盯着茶杯中的浅浅倒影。
“出来。”
容忌面上划过一抹深意,沉声应道,“歌儿筹算如何措置她们?”
“岂有此理。”且歌奶凶奶凶地喵喵直叫,正筹办给他点色彩看看,却悲催地发明本身周身神力又一次被锁。
容忌邪魅一笑,蓦地将小小的她拎至榻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还没有那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