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邪魅一笑,蓦地将小小的她拎至榻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还没有那处甚么?”
容忌认识到本身的设法过于荒唐,刹时红了脸,难堪地别开眼,再不去看她。
“为老不尊的小老头,又背着师娘躲梦境里酗酒!早晓得,就不该教你造梦之术。”
容忌见她睡意未醒,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手握着她温温软软的葇荑,唇齿含笑,“余生来还。”
容忌面上划过一抹深意,沉声应道,“歌儿筹算如何措置她们?”
寥寥烟雾中,一双虎魄琉璃眼悄悄展开,眸中杀气凛然,令民气悸。
“崆峒印?”且歌一手扶着微凸的肚子,一边谨慎地俯下身,拾起地上金光闪闪的崆峒印,于掌心中把玩一二。
可惜,且歌对此浑然未觉。
“岂有此理。”且歌奶凶奶凶地喵喵直叫,正筹办给他点色彩看看,却悲催地发明本身周身神力又一次被锁。
好白菜都怕猪拱,更何况是尝过“神仙肉”的且歌?
他自傲满满地说着,旋即抬着她的下巴,将药丸强行灌入她的嘴中。
“小东西,本殿最后给你一次机遇,认错。”
追风踏月而来,得知小野猫在容忌心中的职位,亦跟着客气了起来,“仙子但是睡下了?”
容忌迅疾弯下腰,将她捞回怀中,轻叹了一口气,“瞧你这么点出息。本殿那里舍得经验你?”
红鸾衾暖意,迷迭鎏烟熏。
被溅了一脸血的且歌惊魂不决,连连窜出天蓬元帅怀中,纵身跃出猪圈,一骑绝尘。
“你就不能小声点?”
南天门处,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一只白猫浮光掠影般从南天门口一窜而过。
烦复的时空隧道再次翻开,且歌如同飞火流星般,在暗淡的夜空中留下一尾残暴的星云。
榻上,容忌慵懒地眯了眯眸,轻声梦话道,“笨伯,小脑袋瓜真真不得闲。”
“还不认错?速速滚回锁妖塔,面壁思过。”
且歌短短的前爪在他前襟上轻抓了几下,以示抗议。
………
如何每一返来,容忌都要虐待她?
“喵喵喵——”
“喵喵喵——”
叩叩叩——
她怔怔地盯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明显是容忌没错,可为何她就是感觉不对劲呢?
咻——
“啊——”
“笨伯,净说实话。”容忌朗声笑道,转眼手中便多出一颗丹药。
“歌儿,筹算如何措置她们?”容忌轻问出声,贴着她小巧的猫耳朵,眸中宠溺溢于言表。
他重重地摔上门,满脑筋都是白日里频频冲犯他的小野猫。
“该当是流言。且看今儿个一早,那只猫妖能不能活着走出寝宫。”
“小王妃莫怕,等老身替你撤除一身冗赘,你便能够入花轿,入主东宫了!”
“何方妖孽,竟敢偷袭本殿?”
刚满千岁的容忌,健硕的背上尚未横陈着伤疤,隐于如墨般的青丝中,仿若密林深谷中的木生芙蕖,让人忍不住欲循上前一探究竟。
“喜吃甚么?”
“滚。”
说话间,他双指拎着且歌毛茸茸的小耳朵,“呼喇”一声将她不偏不倚地甩入了锁妖塔中。
………
“罢了。老娘翻身那是迟早的事。”她低声咕哝着,一边掐着容忌的脸颊,一边捻了道蛛网,闪身入了容忌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