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保家在神都洛阳有大宅,今番随驾来翠微宫,暂住弘法院外的群舍,没想到在长安城外竟然另有座老宅。
“来得恰好,让他出去!”
索元礼也无二话,一挥手,来俊臣带头,佐官和狱卒便突入老宅,翻箱倒柜搜刮查找。
“江伯……”鱼保家不是武将,受了酷刑,本就遭不住,现在见了熟人,意志顿时有些低沉。
“告发信?甚么告发信?”
索元礼在里头走了一圈,很有些绝望,朝来俊臣喝道:“好你个农家奴,如何敢戏耍本官!”
江河海有个荆布之妻,已经瞎了眼,儿子不太成器,在西市做点小买卖,也不着家,独留下妻儿在家里。
因为卷宗只要一页纸,也没甚么本色性的内容,一大半是鱼保家的供词,摁了个触目惊心的血指模。
“他总有落脚的处所吧?”
来俊臣言毕,竟是抱着那婴儿走到了沸腾的大镬面前,高高举起了那婴儿!
索元礼点了点头:“明天就是你写的告发信?”
“小娘子,这是你的女儿?”
但是她到底是有力抵当,朝家翁哭喊了一阵,江河海正要过来,却被狱卒死死扣住了。
直到他看了卷宗,才明白过来,也难怪这家伙会这么干脆利索。
李秘也看得一头雾水,不过目前为止,索元礼倒也没有太特别的行动,李秘也不好小题大做。
“索推官可找到相干证据了?”
索元礼“哦”了一声:“本官之以是能查到鱼保家的头上,可不是因为李宗臣,而是因为一封科学,这信么,恰是来自于此人。”
那小妇人浑身颤抖,只是微微点头,将女儿抱得更紧。
“不抄家,去哪儿找罪证?”
“索推官既然没有眉目,不如把他交给我?”
来俊臣附耳说了一番,索元礼竟是双眸发亮。
索元礼但是酷刑逼供的专家,既让你饱受折磨,却又不至于死去,真正做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河海的儿媳抱着女儿,便只是战战兢兢,不敢昂首。
“推官,外头有个万年县人,叫来俊臣,说是来拜见推官。”
现在他得了大理评事的端庄官职,有了钳制索元礼的权益,那里还由得这苛吏胡搞乱来。
“抄家?必然要抄家才气查案?”
“呵呵,也是,李二郎现在是大理寺的人了,办案自该如此,不过么,这鱼保家已经举家搬到洛阳,想要抄家也不太轻易……”
“哦?甚么体例?”
江河海的老妻腿脚不好,长年卧床,竟被来俊臣丢在地上,从她床底下搜走了几件金饰。
这些人可不会放过抄家的机遇,老宅里那些金银金饰,全都当作罪证给搜刮一空。
如此搜刮了一阵,财物倒是很多,但物证却没有。
过得一阵,来俊臣带着这些人从厨房抬出一口两耳三足的大镬,架火烧起水来。
索元礼微皱眉头,摆了摆手,让统统人出去。
索元礼这么共同,也是李秘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