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还待再问,此时外头俄然有人来报。
照着李秘的汗青知识,这来俊臣但是与索元礼不分高低的武周苛吏之一!
索元礼点了点头:“明天就是你写的告发信?”
现在他得了大理评事的端庄官职,有了钳制索元礼的权益,那里还由得这苛吏胡搞乱来。
“那你便去做!”
李秘听得这个名字,可就有点头疼了。
李秘对二人的“合作”本就没抱太大的期许,当即笑道:“事干严峻,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供词,人证,物证,干证,该是一点都不能少,如此才算安妥。”
索元礼大喜:“如此甚好!来人,带上鱼保家,去他工坊查抄物证!”
“索推官既然没有眉目,不如把他交给我?”
本来已经查过了。
这不是甚么工坊,清楚是鱼保家的宅邸。
江河海有个荆布之妻,已经瞎了眼,儿子不太成器,在西市做点小买卖,也不着家,独留下妻儿在家里。
“阿郎!是我家阿郎!”
来俊臣阴沉森一笑:“能不能让我抱抱?”
索元礼微皱眉头,摆了摆手,让统统人出去。
“奴来俊臣,拜见索推官!”
“鱼保家,我给你最后一个机遇,物证在那里,再不说就没机遇了。”
离了弘法院,李秘便赶到了宫内行营。
“推官,外头有个万年县人,叫来俊臣,说是来拜见推官。”
索元礼也无二话,一挥手,来俊臣带头,佐官和狱卒便突入老宅,翻箱倒柜搜刮查找。
来俊臣扫视了一圈,面露难色:“这体例我只能跟推官暗里说……”
直到他看了卷宗,才明白过来,也难怪这家伙会这么干脆利索。
江河海的老妻腿脚不好,长年卧床,竟被来俊臣丢在地上,从她床底下搜走了几件金饰。
来俊臣大受鼓励,用力点头,号召了几小我,便分开了。
“江伯……”鱼保家不是武将,受了酷刑,本就遭不住,现在见了熟人,意志顿时有些低沉。
“哦?甚么体例?”
索元礼“哦”了一声:“本官之以是能查到鱼保家的头上,可不是因为李宗臣,而是因为一封科学,这信么,恰是来自于此人。”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手里没有半点物证,只凭着一张供状,就敢上报谋反案?
鱼保家在神都洛阳有大宅,今番随驾来翠微宫,暂住弘法院外的群舍,没想到在长安城外竟然另有座老宅。
来俊臣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留着大胡子,失实看不出详细年事,不过穿戴有些寒伧,脸上还留有一些瘀伤。
“告发信?甚么告发信?”
“抄家?必然要抄家才气查案?”
李秘也看得一头雾水,不过目前为止,索元礼倒也没有太特别的行动,李秘也不好小题大做。
“证据?这供状还不敷?”
“等人?”
李秘只好跟着,到得下中午分才到达,一看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