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近午,铺子却没有开门做买卖,想来该是荣怪儿做贼心虚,亦或者早已逃脱。
“处一,你去把尸身放下来,收敛一下。”一事不烦二主,钱启庸向曹不凡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放开了处一和尚。
但不得不说,处一和尚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对劲啊……”李秘心中暗自深思起来。
崔元桔暗自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仿佛在说,牛啊老哥,竟敢当着仆人家的面调戏人家的婢女!
“真真是个不当人子的狗奴!”
捕头招了招手,诸多捕快就要出来,但是李秘却顿觉蹊跷。
说着,又让另一个奴婢给李秘送来一个小矮几,摆上茗粥和果脯。
世人尽皆镇静难当,但是李秘却如何都欢畅不起来,这未免太顺了些,失实有些不对劲啊……
但是李秘却硬着头皮道:“县尊,办案不能先入为主,若荣怪儿不是他杀,快班弟兄们一拥而入,怕是粉碎结案发明场。”
坊正二字也是在提示李秘自家身份,县令法曹捕头都不说话,你个小小坊正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本身加戏,未免太丢脸了些。
“且慢!”
李秘此次可不敢再脱手,但他的目光仍旧没分开奴婢的手腕。
见得他如孩童一样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李秘也是哭笑不得。
婢女闪电缩手,满目惶恐。
“好一个贼子,竟惧罪他杀了!”
婢女点头应下,快步到偏房去,未几时就找了个马扎过来。
“但是有了端倪?”钱启庸谨慎翼翼地问道。
曹不凡押着处一和尚,徐有功带着诸多捕快,尹若兰又领了宋家的家仆,一行人浩浩大荡就来到了永安坊三里二曲的贩鱼铺子。
不但如此,捕快们连续搜出很多证物,此中一部分金饰和衣裤,想来该是此贼犯案之时顺手牵羊了。
“啊!”
钱启庸气恼起来:“说甚么胡话,本官办过的案子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这房门反锁,刚才废了多大力量才撞开了门,申明无人进入他的房间,这不是他杀,莫非另有鬼将他挂起来不成!”
铁证在前,荣怪儿便是流窜作案的淫贼,确实无疑!
“如此一说,找后厨问一问,近期是否有鱼贩上门,应当就能锁定人犯了,大师随我去见员外郎吧。”
此时员外郎正在气头上,长安县令钱启庸竟只是垂手站在一旁,连个坐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房中的捕头俄然大喊一声:“找到了!找到了!物证找到了!”
尹若兰和徐有功将刚才的事情都告之了宋玄问,钱启庸脸上有光,屁股总算健壮坐了下去。
尹若兰更是鄙夷不已,钱启庸也是满目怒容,却又不得不赔笑道:“坊间小子,没见过甚么世面,让员外郎看笑话了……”
宋玄问发话,尹若兰率先坐下,徐有功坐在末席,崔元桔倒是大大咧咧坐在了尹若兰了身边。
尹若兰没有定见,世人自是跟着来到了宋邸的宴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