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人筹议定了,柳二老爷就去前面书房,将事情安排给了常跟从他办事的一个孙管事。
“爹,我跟他说了,让他有空到府里来。”
“衙门口的事忌讳多,”柳二太太听了柳若姒的话,也感觉有理。“我明天看了这位大/爷,怕不是甚么有主张的人。”
“太太训导的是,谁不想要个贤名,可也得有阿谁命啊。”马氏一面答允柳二太太的话,一面又道,“家里穷的叮当响,孩子们都要饿死了,那里还顾得。……现现在,有老爷、太太帮衬着,侄儿媳妇定然好好奉侍我家大/爷,哺育几个孩儿,待承我家小叔。”
柳二老爷听了并不是操行的题目,也就放了心,又叮咛了孙管事,最后给柳玉波找了一家商行里书办的差事。
“不但性子可爱,还是如许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怪不得都厌了她。”柳若姒心中悄悄想道。她晓得柳二太太手松,怕柳二太太又给马氏银钱,就忙偷偷给柳二太太递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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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也好。”本就不是甚么大事,柳二老爷就点头道,“他是如何丢的差事,还要打发人探听探听。如果他操行有亏,就帮不得了。”
柳二老爷念及柳余风还在时候的旧情,就承诺了下来。他本不耐烦理这些事情,就将帮柳玉波寻觅差事的事情,嘱托给了柳玉江来措置。柳玉江很快就给柳玉波找了个差事,当时,柳二老爷很欢畅,柳玉波也是千恩万谢的。
“这个天然。”柳若姒非常附和,“我刚还想提示爹的。”
实际上,各地大的商行买卖,背后都有官宦撑腰,也是节制在这些人的手里的。不说远的,只说近的,就是祁氏的父亲祁大学士,之以是家资那样丰富,有一部分也是投了钱,经商所得的。
“在女人跟前,胡说八道些甚么!”繁华媳妇见柳若姒面露不愉,忙就怒斥马氏道。
“一家子,本不消这么客气。你家里走不开,我也未几留你了,这就归去吧。老爷想来也叮嘱了你们大/爷,好生过日子,不然,别怪我们不认人的。”柳二太太就道。
“都谁来了?”柳若姒正在柳二太太屋里,就问道。
柳二老爷立品端方,让人佩服。
“甚么时候让那孩子过来,给我看看。要真是读书的苗子,我们就再帮一把。”柳二老爷就道。
“……没甚么眼色,不大会做人,被人给暗害了,才丢了差事。”孙管事前来禀报,说柳玉波是因为甚么丢了差事。
柳老太爷跟柳二老爷父子干系极好,称得上是父慈子孝。
这句话正中柳若姒的下怀。
“……骨嘟着嘴,”跟了出去的繁华媳妇返来,就奉告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道,“内心不敷那。”
“这些日子,他们待承的那小孩子还好吧。”柳二太太就问。
“爹,大哥哥有本身的差事,老太太寿辰也交托了他很多事情。我看着,大哥哥忙的甚么似的,跟大姐儿、大官儿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了。爹,这事也不算大,不消耗事大哥哥,看哪个管事无能,交代下去,也就行了吧。”柳若姒就对柳二老爷道。
柳二老爷在翰林院任职,曾经做过一任科举的主考,是以座下弟子不知凡几。孙管事找的这家商行,就有柳二老爷一名弟子家的股分在里头。这个时候,官宦不能经商。是以,很多官宦人家便只出银子,做幕后的股东,算是分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