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看了下慧远,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和尚是要建寺布道么?你带了多少弟子门人?多少经籍?需求多少财帛?建多大的寺庙?”
赵枢看着老衲人,面色略微和缓淡淡道:“老衲人我看你也不是陈腐之徒既然如此我便跟你敞开了说。自来为政者只要不太昏庸无不对佛家又爱又恨。此非私仇,乃是国策。”
慧远口宣佛号道:“好一句假和尚扳连了真和尚坏和尚扳连的好和尚!”
大殿上,赵枢看着老衲人淡淡的道:“老衲人,你有甚么体例停歇黄河水患,如果你以言语欺诈孤王,那也莫怪孤王手辣!”
就算有此岛,孤王如何获得,一来一回之下,黄河众多已过,要来何用!”
慧远合掌而拜,神采慎重:“燕云民丰浑厚,又是汉家之地,贫僧意在此立寺传经。”
那大相国寺虽是一座寺庙,却有良田万顷,香火积财亿万,佛像乃是金铜所铸,寺内和尚霸道无道,敛财无数,何曾是佛家之人的秘闻,当年殿下都遭到那些和尚的凌辱,更何况升斗小民。
“并且自梁武帝以后,你佛门将这位笃行佛门的天子,买了数次,最后却又将其活活饿死,此等行迹,谁家帝皇敢用之。
“第一件就是想做和尚的人太多。做和尚固然不能娶妻生子喝酒吃肉却有诸般好处:既不消征税又不消退役且有四方施主供奉乃是天下间第一安逸萧洒的归宿。以是崇佛民风一开剃度落的人便如蜂趋蜜!对朝廷而言和尚多了种田行商交粮征税的人便少了!对世俗而言大家都去做和尚传宗接代的事情如何办?以是一到了僧多为患时节如何叫朝廷不恨你们?”
慧远缓缓盘坐在地上,淡但是安闲,伸手平摊开来,一枚绣花针在掌间缓缓的放大,半晌后。这绣花针变成了一根铁棒,渐渐的更是撑到了大殿中间。
并且你佛门之人堆集财贿以后,便铸之为佛像,不肯活动。财贿死在你们和尚庙里不肯流出来则民生必因之而病。
唐时,你佛门更是结合摩尼教派,助那武后称帝。如此各种,已经犯了皇家的大忌讳。”(未完待续)
你们小贪则民生小病,你们大贪则民生大病,民生大病则天下危乱社稷震惊。此弊若和第一弊交相生为祸更大!如你方才所言家国危亡佛门焉能独存?统统历代明智点的天子宰相都要灭佛的!成果是假和尚扳连了真和尚坏和尚扳连的好和尚!此是第二弊。”
只是你们佛门中的那些假和尚却常常干出贪占田产财贿的俗事!口里阿弥陀佛兜里富可敌国!
慧远看着庞大的定海神针,面色带着一丝冲动,只是这件宝贝只能变大变小,他的重量也跟着大小而轻重。不然就是一件称手的兵器了。
赵枢冷冷的喝道中,慧远上前一步,不急不躁:“老衲乃是一介凡夫俗子,何敢欺瞒殿下,且削发人不打诳语,殿下又何必暴躁。”
慧远神采更加淡然。目光也透着一丝刚毅道:“及门弟子八个,徒孙两个,行者二人。经籍八十箱,释门常用衣物器皿多少。不需财帛,不建大庙,只愿在燕云之地锻造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