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山趁机走脱,嘴里气哼哼地说:“一个小孀妇,也敢跑到我大柳树村来撒泼,真是没法无天了。老七,把他们赶出去!”
说完,大踏步地出了门。
陈小翠脸一红,稍一闪身,又一把抓住了唐家山的衣衿。
“麻痹的!”柳老七恼羞成怒,骂一声,喝道:“绑了,让黄老邪来领人。”
“我另有事呢,别缠着我。”有几个州里企业的头头约唐家山喝酒打牌,内心早就痒痒了,懒得和陈小翠多胶葛。
柳老七趁机摸了一把陈小翠的屁股,笑道:“你个小娘们,细皮嫩肉的,逼痒痒了,敢跟我们村长脱手动脚。你真要赖在我们村不走,我就让你晓得晓得我们保安队爷们的短长。”
唐家山不怒反笑:“陈小翠,我但是有老婆的人,你一个小孀妇,拉住我算甚么?”
葛青莲气得一顿脚。
这时,黄二狗闻讯赶了过来,听了小铁蛋的哭诉,又看他浑身是伤,顿时火就直冲脑门,抓了一根两尺来长的木棒,吼怒如雷道:“麻痹的,这特么不是欺负我们桂花村没有站着尿尿的爷们么?有种的,跟我去大柳树村要人。”
驴日的,欺负孤儿寡母算甚么鸟本领?
陈小翠神采通红,但也毫不怯场:“唐村长,事情还没个成果,你不能走。”
黄宝梁辩论道:“我一不是村长,二不是支书,凭甚么该我出头?”
这一喊,宝财、水生、三旺、叶贵等小年青内心早窝了一肚子的火,当即抄起家伙,跟着黄二狗就往对岸冲。
黄宝梁面红耳赤,默不出声,内心却嘀咕道:麻痹的,黄老六和姓赵的小子,你们当支书和村长的都躲得不见人影,凭甚么打起架来,就该老子一个治保主任去冒死。这一回,就是被骂死,老子也特么不出头了。
陈小翠追出去,扯住唐家山的袖子,不让他走。
陈小翠辩驳道:“你们都大人大事的,如何跟牲口和孩子普通见地呢?”
唐家山听了,当即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叫道:“狗屁!你家的猪跑到大柳树村来,粉碎我们村的旅游奇迹,你如何不说赔呢?你不要说了,要补偿,没门!”
“你……”陈小翠一个妇道人家,天然说不过一村之长,被唐家山一句话噎得不晓得说甚么好,气急了,只紧紧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葛青莲一转头,瞥见黄宝梁在今后缩,便问道:“宝梁,你不带个头啊?”
陈小翠冒死挣扎,叫唤。
黄宝梁趁机溜了,偷偷摸摸找七叔公去了。
黄宝梁吭哧吭哧地说:“我也是村干部,这类事,不好带头的。”
一句话提示了葛青莲,她当即给黄天成打电话,可如何也打不通,只得拨打了赵青云的手机,但信号不好,一时半会儿也没说清楚。
陈小翠又羞又气,一口痰吐到了柳老七的脸上。
“陈小翠,你如何骂人呢?我不跟你谈了,让黄老邪来谈。”说完,唐家山起家要走。
“呸!”
桂花村的村民憋了好长日子的气了,现在听黄二狗一声喊,个个群情激愤,呼啦啦几十号人跟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提着铁锨、木棒、扁担,直奔大柳树而去。
黄宝财、黄水生、陈三旺、叶贵等几个年青气盛的后生,呼啦啦就往河边冲,好久没打斗了,拳头有点痒痒。
“呸!”葛青莲啐一口,问道:“陈小翠是不是黄家的媳妇?你特么姓不姓黄?还是不是个带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