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受了一番污渍之辱,如是报应。
这时,阿萦突地跪倒在她面前,低头冷声道:“丽妃娘娘,请您自重,奴婢等是奉皇上之命而来,容妆姐姐如果挨打挨骂倒不敷挂齿,可娘娘切莫拂了皇上的面子。”
后盈盈笑道:“奴婢曾阅过明宸后宫录,记录曾有先帝陈贵嫔,也就是逼宫的二皇子乔允洵的母妃,大要性子仁慈有礼,极少惹事生非,也恰是以得先帝顾恤,后有身孕,恰值一权妃亦有孕,此妃善妒,且无谋愚笨,因为担忧陈贵嫔生了儿子盖过她的风头职位,就打通了陈贵嫔寝宫的宫人,给陈贵嫔点内心下了毒,那点心也是先帝所赐,恰逢先帝去了陈贵嫔寝宫,陈贵嫔就求先帝把这点心赐给了那妃子,那妃子不敢不食,成果当然是一尸两命了。”
彼时白清嫱方从婢女手里接过茶盏,端着正要送到唇边,闻言手一抖,‘嘭’的一声,茶盏碎了一地,声音回荡在空旷大殿内。
而容妆的目光,却落在阁上那一方苍茫碧天中,泱泱如玉,万里无云,蓝的如一泓悠悠池水。
话说的并不隐晦,容妆晓得,白清嫱能听得出来。
容妆的心仿佛沉沉一坠,她一点点抬开端,终究对上乔钺的目光。
乔钺负手而立,风吹衣袂浮动,他缓缓道:“思敬阁,柔能自勉曰思,深虑道远曰思,品德纯一曰思,倒是尚可,至于这敬,众方克就曰敬,威仪悉备曰敬,令善典法曰敬。”
望着匾额,容妆嗤笑,永宁,若她这等脾气桀骜的人都能在后宫中安稳永宁,那是否,这后宫的女人都痴傻了。
永宁,只愿你不是永无安宁则好。
彼时已申时初,日渐西移,散着金光的太阳吊挂在碧蓝苍穹中,端是瞻仰已觉明光无穷。
容妆抬手重扶鬓发,柔声道:“丽妃娘娘,请你慎言,皇上圣明定夺,怎是奴婢可摆布分毫,你但是这世上高贵无双的女人,是这阑廷后宫的四妃之一,不是贩子无知妇人,你的一言一行,可有多的是人存眷呢,切勿失了身份。”
中毒事件刚好是个契机,让她借此求乔钺开恩,如此,也算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