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乔钺回身瞥了一眼容妆,容妆会心,畴昔扶起明宸帝,明宸帝此时已经肝火攻心,奄奄一息之际,眼皮仿佛沉重的如灌了铅普通,压根睁不大。
容妆抬眼,冷睨了一眼乔允洵,似不解般问道:“二皇子这么大的步地,怕不是为了探病吧?”
“父皇如何?”乔钺冷着脸问道。
“谁是谁非,现在怕是还论的过早。”乔钺轻声言罢,尾音还未落下,有一丝回荡在广宽大殿内,他俄然转眸,盯着乔允洵的眼里渐渐暴露狠戾的笑意,“给我杀——”
一顷刻,一剑封喉,赤色漫上汉白玉台面,殷红了一大片落雪,仿佛傲霜而放的朵朵红梅妖娆,素净欲滴。
又俄然看向乔钺,面庞几近扭曲,狠恶般的指着乔钺,咬牙切齿般道:“都是你!”
明宸帝近身奉养的老寺人扑到大殿门口,几欲拦着挥动着刀剑即将冲要出去的兵将,他见到为首之人时不由老泪纵横,抓着那人衣角嚎啕大哭道:“二皇子啊二皇子,你这是逼宫啊,皇上还在病中你怎可如此不孝啊!”
苍穹黑幕浓稠煞是可怖,雪势愈发的残虐,雰雰飒飒,北风猎猎吼怒过耳边,仿佛庞大的野兽冬眠在漆暗中处收回的阵阵嘶吼,大添肃杀萧瑟之感。
殿外的宫人连滚带爬的扑出去,颤抖惊惧道:“二皇子……二皇子带人逼宫了……”
只见乔钺双手空空,毫无兵器,只攥着一把玉骨折扇把玩,他慢悠悠地走过来,一众保护尽数留在原地,寂然端矗。
“二哥,别来无恙。”乔钺悄悄的笑着,眉宇间波澜不惊。
统统的人都在谛视着他,殿内归于死寂。
容策后指着乔允洵,批示部下道:“将这背叛之人绑起来,等待措置。”
乔钺亦只悄悄笑,“二哥,我说了,谁是谁非不宜过早定论。”末端又似云淡风轻的补上一句:“成王,败寇。”